可惜,言幼裳没有在意,苏满期也因为过于在意言幼裳的想法,避开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回答,选择了一条最不利的道路,导致后面生出了许多的波折。
等言幼裳平复完心情,猛然发现电梯竟然又停在了他们下去的那个楼层,“苏满期,你没有按电梯吗?”
他记得电梯的数字在减少,自己跟苏满期应该到了一楼的。
“按了,不过我看你一直在想问题,就没有打扰你。”苏满期重新按下一楼,电梯开始快速下行。
言幼裳扶住电梯扶手,他上次虽然差点死在电梯里面,可是他却一点又不怕电梯,也是奇怪,他看着苏满期,觉得苏满期实在是太温柔了。
“苏满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过温柔是会宠坏人的。”
电梯到了一楼,苏满期伸手按住电梯门,站在电梯里面等言幼裳先出去,言幼裳出去后,他才出去,“没有。”
“那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以后要注意的。”言幼裳觉得苏满期哪里都好,好到他这么挑剔的人呢,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如果,自己先遇到的是苏满期就好了。
言幼裳脑中飞快闪过系统那个透明的身影,觉得这样也行,同时觉得自己最近懊悔的次数是在是有点太多了,自己不应该是这种会耿耿于怀的人,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幻想苏满期是自己的第一个攻略目标,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他应该想一次,就不该去想第二次,有点不对劲。
苏满期带着言幼裳除了住院部大楼,朝着停车场走去,他看到言幼裳心不在焉的走着,出手拦住言幼裳的胳膊,把他带离井盖。
“即是井盖看着完好无损,也不要踩上去。”
言幼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差点踩到的井盖,没在意,“应该没事的,你不用太过紧张。”
苏满期盯着言幼裳看了一会儿,无需言语,只要眼神,就直把言幼裳看得招架不住。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再踩井盖了。”言幼裳觉得苏满期实在是太犯规了,明知道自己吃软不吃樱,还来这招,苏满期要是给自己整出一大堆说教来,他肯定会觉得不服气,反过来,苏满期只要温柔的看向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他自己就会率先投降。
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言幼裳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只是不想跟苏满期距离太近,等苏满期的好感度到了一百,就会把自己当成至死不渝的挚爱对象,可自己为了活下去,必然还会去刷其他人的好感度,那样的话,对苏满期太不公平了,得离苏满期远一点。
“苏满期”,言幼裳喊住苏满期。
“累了吗?我来背你。”苏满期抬起手把提在手中的包,往旁边一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快速接过苏满期手中的大包,很快就走的不见人影。
“原来你带的有保镖?”言幼裳以为苏满期把保镖都给支开了,没想到那些保镖根本就没走开,只是隐藏在周围,跟古代的暗卫一样。
“他们怕你不习惯,所以自觉地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苏满期走到言幼裳的身前,蹲下,“我背你。”
“不用”,言幼裳想往后退,他要跟苏满期说的不是这事情。
“你总是不主动,”苏满期没给言幼裳拒绝的机会,他站起来,猛地把言幼裳往自己这边一拉,趁言幼裳站立不稳,往自己身上倒的瞬间,弯下腰,一把拖住言幼裳的臀、部,跟抱孩子一样,把言幼裳抱了起来,“不愿意让我背的话,那我就抱着你,怎么还真小孩一样。”
言幼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都是废话,苏满期温柔是温柔,可是人也跟霸道,他现在双腿张、开,虚虚的夹着苏满期的腰,他要是真是个孩子,这样的抱法没关系,可是他是个大人,这种抱法,实在是他让人羞、耻了。
“你放我下来。”言幼裳想从苏满期的身上下去。
“不放,”苏满期一手托着言幼裳的臀,部,一手搂着言幼裳的腰部,言幼裳这样抱着,也只是比苏满期高出一个脑袋,他那点挣扎的力道,在苏满期眼里面,跟幼猫在挥爪一样,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再闹的话,哪里人多,我就往哪里走,言幼裳大宝宝,你确定要那样吗?”
“苏满期,你……”言幼裳被苏满期的无耻的作风给惊呆了,苏满期怎么是这样一个人。
苏满期看不到言幼裳的表情,但是他猜得到,“我怎么了?”
“你、你、你!”言幼裳不会骂人,也说不来难听的话,他听到苏满期说了句有人来了,连忙曲起身子,把脸埋在苏满期的肩膀上,不让人看到自己。
太丢人了,他都怎这么大了,还被人这样抱。
回应言幼裳的是,苏满期的憋笑,言幼裳所在苏满期的怀抱里面,感受着苏满期胸腔的震动,觉得苏满期实在是太会欺负人了,他肯定看准了自己不会拒绝人,才这样做的,他下次再也不要跟苏满期一起走了。
“哈哈!”苏满期抱紧言幼裳,似是无意往旁边的楼上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言幼裳不想听,干脆双手捂住耳朵,催促苏满期快点。
不远处的楼上,言幼裳跟苏满期的互动,被解遵跟杜均酩看在了眼里面,江华景被解解遵支开去拿自己的检查报告了。
“听说,他前段时间天天给你送饭,细细算来,都给你送了一百多天的饭了。”解遵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俯视着言幼裳跟苏满期的互动。
“没有”,杜均酩的语气跟他的人一样,仍旧冰冷的毫无人气,良好的视力,让他即使隔很远也能看到言幼裳脸上的表情,何况自己跟言幼裳隔得根本就不远。
只是隔了三层楼而已。
“你还真是个冰疙瘩,小景不在这里,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对他动心了。”解遵看人很准,如果杜均酩对言幼裳没有意的话,刚才就不会阻止他问下去,“你是不是也怀疑,言幼裳过敏是我搞的鬼?”
“没有”,杜均酩跟解遵见面不多,解遵在他母亲去世后,带走了江华景,他以为解遵会独自抚养江华景,却又在江华景十岁的时候,把江华景送回了江家,对于解遵这个舅舅他很陌生,更多的印象是停留在解遵这人的手段上,手不沾血,却能把得罪自己的人一个个都处理掉。
“没有”,解遵抬起头,看到杜均酩一直在看言幼裳,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跟鳄鱼的眼泪一样,“那就是有了。”
“你及时离开他也好,你跟小景中,你最像我的妹妹,喜欢上人,便会想变了个人一样,所有的情绪都被对方牵着走,容不得一点偏差。”解遵想到了他的妹妹解宁,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忘了解宁长什么样子,若不是上回遇到贺家的那个小辈,他真的都要彻底把解宁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想到贺家那个孩子,解遵难得升起一丝同情,“你见过贺家那个孩子没?”
“没有。”杜均酩知道解遵说的是谁,他的母亲跟贺家渊源颇深,他的外祖母也姓贺,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自愿脱离贺家,自从跟贺家毫无瓜葛。
“贺家那小子,据说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疯疯癫癫,也能插手贺家的生意了,现在正在积极的配合治疗,相信过不了多久,贺家就会正式对外宣布他的身份,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好歹你们也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兄弟,总不能一辈子不相熟。”
解遵的话里有话,江华景的存在一直都非常的尴尬,解宁明明是杜家的少夫人,去又跟杜家的对家江家纠缠不清,还在婚内生下来江华景,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江华景都是不能提起的存在,一直到江家在他的胁迫下接受了江华景的存在,众人才敢提起江华景的存在。
“他是我弟弟,但是亲兄弟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