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是尸阴宗的一个弟子,这一日,他的背后多出了一个棺材,这个棺材内有一具尸骸,是宗门赐予他成为法宝之物,可让他的战力凭空的多了不少。
尤其是这棺木的尸骸很是听话,让他颇为得意,在这棺材内尸骸的帮助下,倒也在宗门内有些名气,甚至每年去焚金山脉获取焚金果的任务,三个弟子中往往都有他的名额。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也到了他第三次去焚金山脉等待焚金果成熟,去摘取的时候,每次这个时候,因去的宗门不少,故而难免有些纷争,但周刚这里很是自信。
三人一路,直奔焚金山脉而去,在四个火山口中的一个,三人盘膝坐在那里,一边留意四周,一边等待火山口内青气出现时,下去采摘。
片刻后,这火山口内立刻出现了青气,可实际上却是与往年不对,三人一愣,商议了一下后正要下去探寻时,突然的,他们三人看到从这火山口内,蓦然间冲出了一个青年,这青年相貌平凡,一身青袍,在飞出时周刚一眼就看到,对方的肩膀上竟然……扛着一整条焚金果根……那上面的焚金果有近百之多,立刻就让他眼红了起来。
“站住!你好大的胆子,不管你是那个门派,都要为这毁根之事,付出代价!”说着,周刚一拍身后棺材,棺材立刻飞起,轰的一声竖立在一旁,棺材盖子吱嘎一声,向右边倾斜出一角,一只漆黑的枯手,伸了出来,一丝丝黑气在其五指间散出,阵阵腐烂地恶臭,立刻弥漫开。
这尸骸,正是许立国,他冷傲异常的带着这种气势出现,甚至还轻蔑的看了一眼那青袍青年,内心已经在幻想眼前这个小娃娃看到自己的样子后,被吓的震撼的摸样。
可没想到那青年竟转过身子,神色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似笑非笑的摸了摸焚金藤,开口说道:“付出什么代价?”
“立刻自断双手双脚,挖下双眼,然后跟我们回去,由敝派宗主定夺。”这是周刚的话语,也同样是许立国要说的,甚至在说完后,他与周刚,还有其他两个尸阴宗的弟子带着各自的尸傀,化作六道长虹直奔那青袍青年。
那青年只是双眼露出一抹讥讽,就立刻有红色闪电瞬间凭空出现,一扫之下,许立国浑身猛的哆嗦起来,他亲眼看到身边的两个与他一起都是购买了肉身的道友,刹那间……形神俱灭化作了白骨。
甚至那两个尸阴宗的弟子,也是瞬间就双目黯淡,神识破灭死亡,还有那周刚,这个许立国花了不少晶石购买的未来的肉身,在他眼睁睁中……一起成为了尸体。
这一幕,把许立国彻彻底底的震撼,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嘶吼。
“强者,绝绝对对的强者,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最强强者,该死的,该死的,他的身体修为不高,他是神识强大,他……他奶奶的他也是夺舍!!!”许立国从未如此紧张惊恐,此刻他猛的转身,急速倒退就要逃离,内心已经颤抖隐隐绝望。
“再走一步,死!”
耳边来自那青年冷漠的声音,让许立国身子顿时再次颤抖,险些腿软,可却咬牙继续逃遁。
“该死的,当你许爷爷傻啊,这能不跑么……该死的,该死的,你说你这么强的老怪,干嘛要夺舍个小小修士!!”许立国正内心诅咒时,忽然全身一颤,一股剧痛传来,生死危机刹那降临,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元婴瞬间从这尸骸的眉心化作一道幽光飞出,转身看向那青年,脸上瞬间露出阿谀,连连作揖。
“道友手下留情,在下是四级修真国天罡宗弟子许立国,刚才多有得罪,在下定会赔罪,道友有话好说,万万不到冲动。”
那青衫男子冷冷的看了许立国一眼,忽然双目露出一抹让许立国身子更颤的奇异之芒。
许立国不知道,从这奇异之芒露出的这一刻起,他的命运……被彻彻底底的改变,而从此之后在他的口中,永远的多了一个词语。
“煞星……”
第一章书生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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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是一个小国,如这南赡大地的其他小国一样,向往东土,向往大唐,向往长安,这是国主的倾慕,也是赵国文生的理想,一如都城内的唐楼,与皇宫齐高,似可以遥望千山万水外的东土长安。
四月的季节,说不出冷,也自然没有难熬的热,轻微的风抚过大地,掠过了北漠羌笛,吹过了东土大唐,掀起一些尘土如雾,在黄昏的夕阳下,转了个弯儿,卷在南域边缘赵国的大青山,落在了此刻于这青山顶端,坐在那里的一个文生少年身上。
少年有些瘦弱,手中拿着一个葫芦,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文士长衫,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字不高,皮肤有些黑,但清澈的双眼带着一抹聪颖,只是此刻皱起的眉头,使得聪颖内敛,神色中多了一抹茫然。
“又落榜了……”少年叹了口气,他叫孟浩,是这大青山下云杰县一个普通书生,早年双亲突然失踪,留下家财本就不殷,这几年读书不菲,到了如今已贫贫如洗。
“考了三年,这三年来整日看那些贤者书籍,已看的几欲作呕,莫非科举真的不是我孟浩未来的路?”孟浩自嘲,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葫芦,神色有些黯淡。
“当官发财做个有钱人的理想已经越来越远,更不用说有钱之后去东土大唐……百无一用是书生。”孟浩苦笑,坐在这安静的山顶,看着手中的葫芦,神色的茫然越来越深,那茫然里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对自己人生的迷茫,不知晓自己以后能做些什么,也不知晓未来的路在哪里。
会不会有个贵人看好了自己,是否还有个深闺小姐突然中意自己,又或者若干年后,自己还在不断的科举。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迷茫,仿佛化作了一张噬人的大口,将他无形的吞噬,让他有些害怕。
“哪怕是县城里的教习先生,每月也只有几钱银子,甚至不如王伯的木匠铺子赚钱,早知如此头些年不去读书,和王老伯去学木匠手艺,想来日后总算能解决温饱,好过如今一无所有。”孟浩沉默。
“家里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银两也都花的所剩无几,还欠了周员外三两银子,以后……怎么办。”孟浩抬起头,看着天空,喃喃低语,天空很蓝,很大,遥远看不到尽头,仿佛如他看不到未来。
许久之后,孟浩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认真的看了看,将纸条放进了葫芦里,站起身用力将葫芦扔下青山。
青山下有一条大河,河水寒冬不冻,传说通往东土大唐。
山顶的孟浩,默默的看着山下大河中渐渐飘远的葫芦,没有眨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看到了儿时的欢乐,那葫芦里带着他的理想,带着他对未来波澜壮阔的憧憬,越飘越远,不知未来的某日,会有谁捡到这个葫芦,看到里面的纸条。
直至过去了数十息的时间,孟浩才收回了目光,将神色中的茫然隐藏起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山顶的气息,目中露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