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下来,门缓缓打开。
“嗯,你说得对,”景梵掂了掂他,迈开长腿向外走去,“那我们去房间里。”
他抱着云殊华开了某个套间的门,随即踹开卧室的门板,将怀里的人一把扔到床上。
云殊华完全不想听他唠叨,当下便从床上滚起来,向另一侧的床沿爬。
景梵将西装外套脱了,随手甩在不远处的沙发凳上,单膝跪在床边,伸手一捞,便拉住了青年的脚踝。
“想去哪?”
三秒后,云殊华又乖乖地趴在他身下。
“也该算算帐了,”景梵目露危险的光,“关于你私自逃跑的事。”
“我没有!”云殊华反驳,“我已经二十一了,都要大学毕业了,不需要你的照顾。”
“难道出去自立更生也要被你说成是逃跑?”
景梵压住他的腰,俯身解开他的衣领,指腹捻了捻发红的皮肤,沉声说:“自己不知道偷偷跑出去要吃多少苦,现在这种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云殊华被他一碰,不由得有了反应,他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感到羞耻,半张脸埋在柔软的床上,弓着身子哼道:“我愿意,你现在早就没资格管了。”
景梵眯着眼,舔了舔后槽牙。
“好一个……没资格管。”
隔着西裤,他抬手打了云殊华,慢慢开口:“不听话就打屁股,可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
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云殊华生气地挣扎起来:“你还敢打我?你……你……”
他“你”了半天,说不出什么狠话,随后闭上眼放弃挣扎,死鱼一般地瘫着:“我讨厌你。”
景梵动作的手一顿,心里觉得好笑,上前将他的下巴捏住,打趣:“前不久还说喜欢我,想和我做,现在就开始讨厌我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云殊华听到这,闭上眼,决定不理他。
只要不理他,就可以装作没听见那些话。
“装死?”
景梵将他翻了个面,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点解开他的领口,似乎对他身上这套衣服很不满意。
“这话你没说过?”
“……说过。”云殊华垂下头,有些懊恼。
景梵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拖长语调:“是谁每天穿着睡衣来我房间晃,要和我一起睡觉?”
云殊华脸红得要滴血。
“是谁趁我醉酒吻了我,还脱光我的衣服?”
“……”
“是谁明明成年了,还每天要坐在我腿上,要我抱,”景梵说,“勾引你曾经的监护人,这事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云殊华抬眼看着他,有些崩溃,“我就是想勾引你,你说的没错。”
要不是喜欢,谁会每天做那样的事?
可是景梵太冷淡了,有时忙起来,几天几夜见不到人,偶有亲昵的时候,也只是像亲人之间的交往一般,从不做越轨的举动。
景梵对他没想法,可他自己却有,不仅如此,还忍不住。
为了勾引到他,云殊华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没用。
在最后一次争吵过后,云殊华决定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没成想跑了没多久,又被景梵给逮到了。
云殊华自暴自弃地想,就算景梵想羞辱他,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子成年了想勾引自己,本来就是一件可笑的事。
景梵睥睨着他,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一阵重物摩擦地板的声音,云殊华静静地听了半晌,便看到景梵出现在房门口。
“出来。”他说。
云殊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套房的客厅里放着一把巨大的竖琴,景梵坐在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眼神瞟向他。
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云殊华就听见男人说:“不是喜欢弹竖琴?把衣服换了,就坐在那里弹。”
一旁的凳子上放着一套……
竟然是自己平时穿的睡衣。
云殊华走上前去,将衣服挑起来,略有些犹豫:“这个是我的……”
“是你的睡衣,”景梵说,“你身上的衣服质量太差,不要再穿了。”
他竟然把自己的睡衣一路带过来了??
云殊华有点生气了:“穿睡衣要怎么弹琴?”
“怎么,”景梵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换上睡衣就不会弹琴了?”
“……”
云殊华深呼吸一口气,没接话。
景梵见他还在犹豫,手指微动,略有些戏谑地看着他:“换了吧,穿那么紧的裤子,不觉得难受吗?”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云殊华红着眼瞪他,气冲冲地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换了。
本以为换身松垮的衣服能做些遮掩,谁知还没穿那条西裤有用,远远一看,更明显了。
云殊华郁闷地回到客厅,找了个圆登坐到琴旁,没好气地问:“要听什么?”
景梵扬扬下巴,也不着急:“去把灯关掉。”
云殊华:“?”
他又站起身去找开关,心里想,关灯好啊,关灯了就可以藏住自己那点可耻的反应了。
“啪”地一声,套间里黑暗下来,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隐约可以看到景梵英俊的轮廓。
这次云殊华肯挺直腰板走路了,反正景梵也看不清楚,怕什么呢。
他重新坐好,还没张开口问,就听见景梵暗哑的嗓音。
“就弹《月光》吧。”
云殊华没说话,架好琴,双手轻轻摸了摸弦,准备好就开始弹奏。
与钢琴相比,竖琴的音色更加梦幻、轻灵,会让人如坠梦境,心弦也随着那些流淌出来的音符缓缓拨动。
寂静的夜里,悠扬浪漫的曲调铺满整个房间。
不远处的景梵静静地看着投入的青年,月光流泻着照在他半张精致的脸上,琴架轻轻倚着他的锁骨,更衬得他肤色白皙。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景梵忽地站起身,绕到云殊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
云殊华的身体一僵,尼龙弦脱了手,发出变调的音节。
“继续。”
景梵说着,两只手紧扣云殊华的腰线,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
“你……”云殊华紧张地感受着他的动作,分不出手去推开他。
景梵的下颌抵在他的肩头,低磁的嗓音与琴声相和:“果然是个弹琴的小天使。”
“你不是想要勾引我?”
云殊华听见什么东西解扣的清脆响声,那抵在腰后冰凉的皮带滑落下去。
“来啊,”景梵诱哄,“给你个机会。”
“如果表现得好,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云殊华的手紧紧拉住一根弦,咬紧着唇没有说话。
景梵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游移,一下下地煽风点火:“难道小天使不想?”
鬼使神差地,云殊华接话道:“想……我想。”
景梵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他放开云殊华,一边扯下领带,一边坐在沙发上。
关了灯,便不会有人发现他眼中浓浓的情.欲。
景梵将衬衫解开,露出大片袒裎的胸膛。
“来,给你一个机会,由你来做主导。”
云殊华默了默:“我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景梵说。
云殊华收回弹琴的手,一步步走到景梵面前,埋在他怀里,甫一感觉到男人揽住自己的后腰,便凑着脑袋吻了上去。
一开始,景梵确实是予取予求,任由云殊华胡闹。
可是到了后半夜,这场索欢就开始变味了。
景梵将他从沙发上抱起,略有些不满地说了句:“你太慢了。”
说完就把他强制抱到了卧室里。
再然后……再然后就不是云殊华能控制得了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云殊华懊悔不已。
假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在男人生气的时候随便招惹。
没打到屁股上的惩罚,迟早有一天会在别的地方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允在是真的”灌溉的10瓶营养液。
点烟随便想的设定,景梵是腹黑了,但是小华的就只是在回忆里骚了一下,害。
女装大佬的番外先欠着,我再构思一下。
这章里除了云殊华和景梵两个名字之外,还出现了俩名字。
分别是作者的大儿子和即将要写的四儿子,大家不用纠结这俩人是不是重要人物,就是作者想拉他俩出来遛一遛。
至于为什么没把二儿子写出来……因为他在做大明星,没时间看音乐会。
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包容,从去年八月底签约到现在,我还是个懵懂的新人作者,以后会继续努力,加大输入,写出更好的作品。
断更、复更,匆匆忙忙从开文到现在,四个多月过去了,也很感激因为期末考试断更,大家没怪我,以后有机会还是会写古代耽美的,虽然这个频道很冷(呜呜)。脑子里有一个宫廷类的梗,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妖僧文,如果要等这两本写完,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
最后请允许我给大家推销一下四儿子!
小提亲演奏家谢汶,把渣男狗攻踹进火葬场!
以下是《给我滚》的文案:
谢汶三十岁,业界高富帅,演奏会一枝花。
某天音乐会拉小提琴时,台下正巧坐着姜知野。
这位传闻中混迹情场纨绔花心的二世祖掏掏耳朵,嘲讽道:“小提琴拉的什么玩意儿,有人专业演奏家一半好吗?”
谢汶面无表情下了台,嘱咐工作人员:
“让这人滚,门票钱我出双倍。”
俩人结了梁子,从台前打到幕后,从陌生打到熟稔,终于打到了床上。
姜知野捏着谢汶的下巴,眯起眼睛:“咱俩年纪都不小了,我建议这个恋爱,你要认真和我谈谈。”
谢汶确实认真了。
他把姜知野装在心里,时刻惦记,尽力填补他人生所有缺憾。
直到某天,他在酒吧看到姜知野和他传言中的未婚妻,灯光掩映下,两人言行亲昵。
合着这是打算在家娶一个,在外养一个呢。
谢汶舔了舔后槽牙。
没想到能在这遇到谢汶,姜知野慌乱之中拉住他,想要解释。
谢汶打开他的手:
“给我滚。”
后来的无数个雪夜,姜知野顶着寒风,站在谢汶家门口,一改往日的强势,语气落寞而温柔。
“我的乖,见见我吧。”
“假如再大十几岁,到了回光返照的年龄,也许又会爱得如傻如狂了,老头子恋爱听说像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没有救的。”钱锺书《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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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汶三十岁,姜总三十六,老房子着火式恋爱
#狗男人预警!姜知野很狗,天雷滚滚!
#无未婚妻,假的,没同妻情节
#一个变形记:野狗变人.妻
#老男人磕磕绊绊正儿八经的恋爱,有甜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