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云殊华将半热的茶壶提起来,为风鹤斟了一杯,随后递过去:“平日里听玉逍宫三个字简直要耳朵生茧,但我还从不曾了解过魔界的另外两个门派,趁此机会不如与我一道讲明吧。”
风鹤看着温热满盈的瓷杯,略有些迟疑,随即道了谢,端起来喝了一口:“云公子是南域人氏,悬泠山位于极西南,清虚门位于极北,说起来不太了解也是人之常情。”
随后二人又热络地在外殿接客的大堂上聊了起来。
不知何时,惊鹤早已不在殿中,殿外天色大亮,转瞬间便到了正午时分。
内殿几扇梨花木浮雕门半敞着,眼前数条回廊环绕,径直向尽头走去,可见一处视野开阔的殿堂。
一座古朴的残缺巨石矗立在昏暗的大殿之上,这里不点明灯,不焚涎香,几条巨大的锁链缠绕其上,碎裂的碑刻隐隐泛着暗芒。
景梵立于巨石前,将手轻轻放在其中一片碑刻上,忽见那道金光顺着碑刻上的字迹缓慢沿着他的手臂流入胸膛处,仿佛在和他的心产生共鸣一般。
半晌,他妙目闭阖,将覆在碑刻上的手收回。
偏门响起衣物委地细细簌簌的声音,惊鹤快步走进来,恭敬跪地:“仙尊大人。”
“去中域洛圻山请沈仙宗,”景梵睁开眼,“就说楞严咒修复一事有蹊跷。”
“是。”惊鹤垂眸应下。
景梵盯着天音石思忖一会,问:“云殊华现在在何处,你们是如何安置的?”
“回仙尊大人,云公子执意要在殿前等您,未曾离开玉墟殿半步。”
景梵眯着眸子,陷入沉思。
“仙尊大人,”惊鹤问,“云公子的住处可要安排在玉墟殿?”
“不必,他与我同住星筑,我另有打算。”景梵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