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圣训。”皇帝道，“也别这么揪细，一口一个奴才，叫朕不自。朕和说，今早朕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提了个要求，和有关，猜是什么？”
她惶恐的瞪大眼，“该不是要叫过去伺候她吧！”
太皇太后都讨厌死她了，让她过寿康宫去，天天戳眼里找不痛快？皇帝嗤地一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这德性，过去伺候官房还差不多。”
她嘟囔了声，“怎么了？伺候什么什么顺溜，伺候官房，老佛爷该喜欢了。”
她脸皮厚，皇帝也习惯了她的夸夸其谈。整了整脸色，觉得应该给她点压力，“太皇太后的确和朕讨，不是要调过去伺候她，是要把送到普宁寺，劝大喇嘛还俗……”一头说一头察言观色，“呢？怎么个意思？”
素以打了个哆嗦，愕半天，挤出一句话来，“太皇太后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太太啊！”
皇帝斜眼儿看她，心想这回总该逼出她个明确的态度来了吧！于是他很有信心的对她说，“上回往普宁寺也见过先头太子了，是留身边，还是上外八庙跟他，自己拿主意。”
素以歪着脑袋穷琢磨，嘴里喃喃着，“奴才是瞧见大喇嘛了，这么大冷天儿，他还光两条胳膊真可怜。他和爷长得有点像，也是眉清目秀的……他还重情义，是个好……”
皇帝听得有点瘆，怎么全是说东篱的好，这么着是往邪路上岔了？他情急之下接口道，“他重情义也不是对，上那儿做替身去，愿意？顶要紧的一点，他年纪大了，这么多年庙里糊弄，他事不知。”
素以直晃脑袋，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子的，万岁爷真不厚道！
“反正觉得大喇嘛不错，奴才这也是没得选，要不主子您发个话，让奴才提前出宫去吧！”
皇帝一口血憋嗓子眼里，她情愿跟喇嘛，情愿出宫，就是不肯和他一起过日子。女心肠硬起来，比男还过三分。给她礼遇她不知道感恩，皇帝恼了，一下子把她推倒龙床上，气急败坏的呵斥，“反了！不调理不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