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俊初一头雾水的去看李燕,后者完全一副他是神精病,不理他的表情,皱着眉想再问你都看出什么了?
汪海洋没给他这个机会,低声惊呼道:“哎呀老初,你身上都快烫的可以蒸鸡蛋了,快去躺下,我买了酒精回来给你洗洗退退烧。”转头看李燕正在可哪儿找笤帚,立时阻止道:“哎行了,不用你动手,还是我来收拾吧,你过去陪老初说会儿话,我马上就弄好。”转身从门后拎了个矬子就出去了。
没用上一分钟他就从外面拎了小半锉沙子回来,往地中央的那滩呕吐物上面一倒,全淹上后拿着笤帚扫了进去,跟着又出去倒掉。
自已把人家宿舍给弄埋汰了还得人家给收拾,李燕觉得不太好意思,要是这时候走有些太那个了,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汪海洋出出进进,直到收拾完。
“哎,你们俩个还愣着干吗,赶紧点儿脱衣服啊?”
李燕:“……”
齐俊初:“……”
汪海洋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暧昧,失笑的解释道:“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初,你赶紧躺下把上衣脱了,我们好给你物理降温。”边走到床前边嘟囔:“我看你还是病得不严重,不然的话哪还有心思发呆?”拿起那瓶酒精倒了小半碗出来,跟着又拆开了一圈儿纱布剪了几段儿出来叠成小长方形。
李燕从旁协助,把纱布全都丢进了碗里头,浸上了酒精,捞起了一块儿直接呼齐俊初脑门儿上了。
汪海洋出拎出一条儿,吆喝着:“老初,别盖被子了,害什么臊,都不是外人,赶紧把胳膊抬起来——”
这种情形下李燕当然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扭过头把视线投向别处,尴尬的直望天棚。
“海洋,还是我自已擦吧?”齐俊初拿起块纱布前胸后背一通胡乱擦。大腿根儿的股动脉处也没放过,眼角余光梢着李燕,趁她回头之前快速的擦试完,被棉被盖了回去。
汪海洋见两人这般,心里直嘀咕吐糟:“孩子都怀上了还害臊个屁啊?”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显著,还是心情大为好转的关系,二十分钟后,齐俊初开始持续出汗,高热的体温降了下来。
三人全都松了口气,李燕完成一项艰巨任务似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刚才精神紧绷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放松下来觉得浑身都无力隐隐还有些酸疼。呕吐过后身体发虚,后遗症全都显现出来。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太好,齐俊初身上被棉被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颗脑袋左右转,鬓角头皮里全都是汗,脸上的红晕褪了不少下去,温声说道:“李燕,要不你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只要烧退下去就没什么事儿了。”
“是啊,那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呢。”汪海洋道:“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别老初病好你再病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李燕本来想打算跟齐俊初说明白,可是眼下她确实挺不舒服,再加上汪海洋还在这里,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出来,想想也就算了,等到两人全都好利索了,再找个时间彻底说清楚。
此时她根本就没想到,正是这一念之差,有了戏剧性的变化。汪海洋误会了她和齐俊初两人的关系,两人谁都没反应过来,也就错过了解释澄清的最佳时机。
再说说李燕,出了门直接就上了楼梯回到了宿舍,根本忘记了还有录像没看让人占坐的事儿,直接扑到床上,身虚体乏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到耳边一阵吵闹声响起,李燕才从沉睡中醒过来,看了下手表,九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