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点点头。
“难道……他曾是你的顾客?可是他并不是莱辛城人……”
“你猜得又对又不对。我以前在高级场所工作,有个朋友是上海人,有天晚上,她带我去见她的一个神秘朋友。我们到了酒吧,你可以想象,那个神秘朋友就是路东。”
第212节:逃离虎口(10)
“详细说说。”亦水岑来了兴趣。
“没什么离奇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路东是谁,以为仅仅是她的一位有着固定关系的朋友,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
“我想这人可能很有钱,路东却告诉我们,他并不得志,他本来该非常有钱的。然后他喝醉了,他说,等他真正有钱了,他会扔一大笔钱给我们花。”
“他对你有兴趣吗?”
“不知道。反正他也跟我调情,但我们并没发生关系。后来我没有再见到他。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个演员,直到扑克牌事件出现。”
“这么说,他在持牌人的第一次聚会上见到你时,应该是很吃惊的了?”
“对,他很吃惊。你们都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出他很吃惊。”
“我没什么印象。”亦水岑抓抓头,“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和你那位朋友的关系维持了多久?”
“大概是三年前的事吧。我不知道他和我那位朋友后来怎样。上次在桂花亭知道他是持牌人后,我想这事可能有蹊跷。回家后,我打电话和那位朋友聊了聊。她告诉我,她一度和路东打得火热,但她毕竟是个风尘女子,而路东的脾气也很古怪,他们后来就没联系了。他们曾经吵过一架,她说路东是个浑蛋。我问她是不是因为爱他才这样说,她并不回答。只说这几年路东在影视上发展得不错,几乎将要实现他的理想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在为路东感到高兴。”
“这么说,你的这位朋友,曾经和路东有过一段情感故事,而你也认识路东,这就是你和路东的关系,是这样吗?”
“是。”阿阳说,“本来我并不打算说出来。似乎这对不起我的朋友,而且我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我的麻烦够多了。”
亦水岑站起来走到墙边,在那张网络图上标上新的箭头:阿阳的箭头指向路东,中间还写上了“阿阳的朋友,某位上海女孩”,“你那位朋友叫什么?”
“这个?你难道要调查她吗?”
第213节:突破?诱饵?(1)
“现在不会,只是,万一有必要的话……”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吧。”阿阳走过来看着这张网络图,“想不到事情这么复杂,这上面有些人我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那时你还被太阳帽困在某间小屋里。那小屋的地址你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但他们肯定离开了,不会给你留下线索的。”但阿阳还是说出了地址。亦水岑顺手写在一张纸上。
阿阳说:“在事情结束前,我不能回去,我要待在你这里,你没意见吧?”
“随你喜欢。”
第十九章突破?诱饵?
“去两个死人的住处,你想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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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现在要锁定钝刀这个人。你说过他是shā • rén犯,是吧?”现在,亦水岑和南宫庶尼坐在咖啡馆里。
“没有被定罪的shā • rén犯。”南宫说,“怎么,为什么忽然对他来了兴趣?你又突发奇想,觉得他是故人?”
“你知道持牌人中的那个叫阿阳的女孩吗?”
“那个jì • nǚ?不是失踪了吗?”
亦水岑把阿阳的事情告诉了南宫。
“真奇怪。故人这唱的是哪出?”
“我现在觉得,钝刀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绑匪太阳帽。同时也就是杀死农夫和乞丐的凶手,他本来就是个恶棍,完全干得出这种事。”
“那故人呢?”
“故人另有其人。可能他和钝刀是一伙的。”
“怎么证明钝刀是凶手?”
“这个凶手腕力大得惊人。这是个显著特点。你不是和那个逮捕过钝刀的外地警察联系过吗,再问问他,钝刀的作案手法都是什么样的。”
“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南宫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后,他放下电话。亦水岑已经知道了结果。
“你的猜测多半是正确的,”南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家伙在斗殴中善于用手伤人,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而他看起来却是一个并不怎么强壮的人。”
“这就有问题了,亦水岑,我可以相信杀死农夫和乞丐的都是他,但那个面具杀手呢?不是说那家伙是个高大强壮的人吗?那就不应该是钝刀。难道这个局里还有第三个凶手?”
第214节:突破?诱饵?(2)
“这可能得问问华默。不过,即使只是一件shā • rén案,也足够让他入狱了。”
“现在还不行,没有证据。总不能说一个人犯罪的证据是因为他腕力很大吧?”
“不管怎样,我想跟这家伙聊聊。”亦水岑拨了钝刀的电话。无人接听。
“现在我更肯定他就是绑架者。以前他都是很积极地接听我的电话。现在他知道阿阳逃走了,怕自己的身份败露,所以只好躲起来。”
“但阿阳并不知道是他。”
“他手上有被阿阳咬伤的伤口。”
“唔,看来真是这样呢,可是这对找出故人没多大帮助。”
“是的。南宫,我去了阿阳被太阳帽囚禁的那间小屋,找到了这个。”亦水岑掏出一个纸袋,“里面是几根毛发,你能想办法作钝刀的DNA比对吗?既然钝刀是有案底的人,他的DNA纪录应该在资料库里。”
“太好了!”南宫一把抓过来,“亦水岑,你真沉得住气,现在才告诉我这个!”
“还有那个面具杀手。我想我应该再去找华默谈谈。”
亦水岑找到了华默。这位年轻警员依然精神不佳,他现在仍在停职。
自从上次见面后,他们又通过一次电话。亦水岑感觉华默对他有些不满,于是他把故人和扑克牌的事情写在一封电子邮件里发给了华默。
“上次我告诉你我的事,你没对任何人说吧?”
“没有。我现在不问世事。”华默说。
“看得出你在说谎,你巴不得马上抓到耍你的人。”
“你的事情呢?有何进展?”
“我需要你清楚,我的事和你的事可能是同一件事,你遇上的只是其中一个环节。”
华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