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你要是拔得只剩下点毛,雁的主人知道后肯定不愿意。
可恶!
相泽谦吉并没意识到一个照面就被这小东西扒得只剩底裤,他还在做梦呢。见女孩子俨然一副放下心防的模样,他不由感叹还真是虎父出了犬子。
这么好骗,怪不得会被人骗到这种Party上。
奇怪的优越感与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胸腔,就好像把森鸥外当年一骑绝尘的高傲狠狠踩在脚下似的,反而对爱丽丝多了股居高临下的怜惜:“虽然我只是个能力微薄的人,但也能想办法替你联系上你父亲。”
说到这里,他同情的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
爱丽丝:“……”
这个成年人会不会是故意装傻打算骗她?难道他不清楚这种鱼龙混杂之处最需要提防的便是孩子、女人和老人吗?
——谁会对一个异国他乡第一次见到,既没有出生证明又没有血缘鉴定的可疑陌生女孩说我能带你去找你爸爸?!
这家伙竟然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如此缺乏警惕性他是怎么混到现在还没被开除的?
还是说,就只是天生的蠢而已?
接下来相泽谦吉刷新了她的三观:“我该喊你维尔根特小姐还是森小姐?据我所知森先生近况不错,他在我国的第一大港口城市找了份不错的工作,给一位富豪当私人医生,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开起自己的私人医院了。而你……”
按照一般逻辑,普通小孩子在过了几年苦日子后乍闻自己原来有个阔绰亲爹,想来第一反应是要去找爸爸。等这孩子把消息转告给她母亲,那位金发碧眼的舞姬哪怕只是为了孩子考虑也必然会同意寻亲的建议。
这样一来,主动权岂不就尽在掌中了么。
相泽谦吉已经在心里把母女两个安排好了,这两人他一定会扣在手里,等回国后不怕不能做些好文章出来。
“噢!”
对手实在太过低端,想要的东西连功夫都不费便悉数送到嘴边,爱丽丝已然对相泽谦吉提不起任何兴趣。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漫不经心,随便敷衍着哼了一声,忽然又换了个念头:“我,我得告诉妈妈。”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和维尔根特小姐好好商量商量。”相泽谦吉等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之下就想在小孩子面前卖弄些本事:“我先带你去吃些东西?这里的环境对孩子不好,跟着我,我来保护你。”
呵呵,就你?
爱丽丝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真要实打实跟着这家伙,等会儿怕是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