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应该好了。”
不管真假,南迦都不拆穿这人,神情郑重地说:“转过去,背对这边。”
纪岑安问:“怎么?”
“我先看一眼。”南迦关心轻语。
只得照做,纪岑安愣了愣,自知有些过了,欲解释。
可惜南迦不介怀,重点不在这上面,没生她的气,坚持要她转身。
拗不过南迦,纪岑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解开扣子,拉拉领口,褪衣服到胳膊上搭着。
门早都关上了,这次是锁了的。
一条缝都没,遮挡得很严实。
她们站着的地方远离窗户,处在视线死角区域。
纪岑安侧侧身子,懒得装出忸怩的假样,大方让检查。
能不能看的都看过了,她俩之间没秘密。
经过这么多天的治疗,纪岑安周身的伤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除了枪伤,别处的伤口基本都愈合结痂,有的连痂也掉了,只剩还未长好的微红印子。
不过这种小伤比较多,背后一大片都是,加之车祸留下的那一条扭曲的长痕,乍一看还是挺吓人。
纪岑安自个儿瞅不见,原先只顾着枪伤疼了,根本没在意那些细节。她不知道自己背上是啥样,隐约间感觉南迦指尖的微凉,腰后一紧,不由自主就收紧小腹,两侧的蝴蝶骨也随之凸起。
受不了忽然的刺激,一时没防备。
前些天光顾着担心去了,换药也是护士她们一起帮忙,南迦一直没咋关注这些,冷不丁瞧见掉痂后的背,南迦当场又皱眉,无从上手。
还当是随便看一眼就完事,纪岑安脚下站定,浑然不觉问:“好了没?”
说着,回头瞧瞧南迦。
南迦按着她:“等会儿。”
纪岑安不明所以,径自说:“没什么了,医生今早才检查过。”
“知道。”南迦说,依旧按她肩膀,“转回去,朝着另一边。”
往上提提衣服,纪岑安说:“可以了。”
南迦不答应,神色慎重:“站稳。”
嗓音放得很低,略微压抑。
发现不对劲了,纪岑安怔住,又回头望了下。
南迦还是那样,将衣服拉回腰后。
莫名坚持,挺轴。
纪岑安也不是傻子,瞬间就一激灵,明白哪儿出了差错。
可想要再忽悠南迦已然晚了,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