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对接的时间,估计两三个月都搞不定,得慢慢来。毕竟不是嘴皮子一张一闭就能完成的,得解决掉投资方等各方面的难题。南迦已经下定决心了,开弓不回头,她是先知会纪岑安,之后的那些可以再想办法。
不等纪岑安的答案,南迦又将另一份合同抽出来,大方摆桌上。她很干脆,径直说:“待会儿有空就看看,在这上面签字。”
纪岑安掀起眼皮子,一语不发地望着。
南迦说:“下周之前给我。”
杨婶上来了一次,送喝的给她们。
把地方让给纪岑安独处,南迦克制且从容,让这人自己考虑一下子。
纪岑安坐那儿,从头到尾动都不动,既不碰杨婶端来的茶水,也不拿起合同瞅瞅。
没什么表现,揣摩不透想法。
男助理是晚一点才到,但不做久留,拿上东西就回公司。
别墅的三楼随之变了样,还是早先的布置,可原本落灰的某些物品早被清理出来了,尘封已久的纸笔和各样工具得以重见天日,一批换新的机器也被送到这里。
赵启宏进进出出地指挥,找人把南迦要用的部分用具都搬来,比正主还操心。
厚重的帘子一拉开,余晖照进透明玻璃里,烂漫的金色溢满整个三楼。
昏黄落在纯白的纸上,也在墙壁上划出一道斜斜的分界线。
纪岑安傍晚才出二楼,到上面走走。
没进工作室,只在走廊的过道里打转。
……
晚上她俩是在三楼过夜,南迦在楼上待着,纪岑安后进去。
深更半夜的楼上沉静,湿气较重。
窗户敞开,凉风往里灌。
白净的纸张掉了一地,部分工具也撒落开来,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