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气得他从那天开始索住在刑部,整整一个月没回过家。
今日要不家中的实在紧要,他爹就差举家来行宫口跪着给太子殿下表忠心,他不会踏出刑部大。
“别愁眉苦脸了。”江慎拍了拍徐远的肩膀,安抚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徐大人断案如神,没有徐大人破不了的案子。慢慢来,还有时间。”
“我想不明白。”徐远这些天憋闷得厉害,一江慎这么说,拉着他开始抱怨,“那知府周围所有人我查遍了,我就差把他家口的狗拉审一番,可就没找到他与什么可疑的人来往过,你说,他的药到底从哪儿来的?”
“而且,知府怎么看自杀,可他自杀前一日根本没见过其他人,他怎么就知道你查到榕下村了?”
他叹气:“什么线索没有,我险些要怀疑,这世上不的有怪力乱神。这些事不妖怪帮他做的。”
江慎眸光微动。
他没多说什么,随口安抚了几句,便要将人送走。
临走之前,他又交代了一件事:“回京之后,你替我查一查前朝灭国时,前后那几十年的卷宗。”
“你查这做什么?”徐远心下一惊,“你怀疑到前朝头上了?可前朝灭国三百多年了,难道还有后人在这世上?”
江慎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可能吗”的眼神。
徐远反应过来,按了按眉心:“别管我,我查案查得快走火入魔了。”
一袭朝服的青年浑浑噩噩骑着马走了,见人走远,江慎才收回目光,转头往行宫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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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回到卧房。
刚走进屋,一眼就看见他方才已让人收走的果盘又回到了桌上。冰碗不出所料已空了,碗底只剩下一点碎冰和果皮。
江慎无声地笑了下,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黎阮卧在床上,讨好地冲他笑:“你回来啦。”
床边,还蹲了只小白猫。
江慎在床边坐下,在少年脸上捏了一把:“背着我做坏事了?”
“没有呀。”黎阮顺势拱进他怀里,软着声音道,“我一直乖乖等你呢。”
江慎学着他的语气:“的吗?”
黎阮:“啊啊……”
江慎:“所以,桌上的果子不你吃的,小白吃的,对不对?”
小白猫从天而降一口大锅,猝抬起头。
刚想说,却觉喉间忽被一股力道压住,张了张口,只发出了几声低低的猫叫。
后便少年道:“应……应该吧,你看,小白承认了。”
小白猫:“……”
她好冤。
明明公子方才逼她把果子拿回来,结果自己吃得太急,腹中难受,可怜兮兮地捂着肚子回榻上歇着。
因太难受了,甚至还忘了毁灭罪证。
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小白猫说不出,前爪搭在床榻边想要抗议,抬眼却对上了少年的视线。明明平时看上那么温软无害的少年,甚至这会儿还窝在男人怀里撒娇,看向小白猫时眼神并无任何凶狠的模样。
可小白猫还瞬间怂了。
她用爪子拍了拍被自己抓皱的褥子,身体缩回,竭力把自己缩成一颗猫球。
怂巴巴地“喵呜”一声。
“嗯,果承认了。”江慎做出一副恍的模样,道,“自己寻个地方面壁思过,以后再敢偷吃,断了你的小鱼干。”
小白猫难以置信地抬头。
这人吗?
江慎已没有再会她的意思,小白猫只能夹着尾巴,委委屈屈地走了。
还顺带拉上了。
江慎把少年放回床榻上,手掌落在他腹部:“不又不舒服了?这里吗?”
黎阮眨了眨眼:“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