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哼哼两声,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找旗袍吗?”
她以为纪纭疏是在故意欺负她,原本还有些羞涩,但转念一想,更尴尬的分明应该是纪纭疏,毕竟偷偷把撕碎了的旗袍藏起来的可不是她。
因此江枝洛一反刚才的吞吞吐吐,她扬了扬下巴,眼里带着十足的笑意,“旗袍就在你房间的衣柜里,第二扇门打开后,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
纪纭疏按照江枝洛所说的,转身出了衣帽间,拉开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的房门。
因为它的主人并不住在这里,房间里显得有些空,但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丁点的灰尘。
纪纭疏站在衣柜前,伸手拉开第二扇门。
她的衣柜里还挂着一些不常穿的衣服,纪纭疏只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最下面的抽屉上。
她弯腰蹲了下来,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果然整齐地叠放着一件真丝旗袍。
看得出来,把它放在这里的人对它十分爱护。
纪纭疏用手指捏住了旗袍的一角,指腹下的触感丝滑绵软,随着盒子的打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飘进了纪纭疏的鼻腔。
一想到这件旗袍曾穿在Omega的身上,又被“她”亲手脱下来,事后还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这里,纪纭疏便忍不住红透了耳朵。
虽然她有时候会吃“她”的醋,但其实她很清楚,她们是同一个人。
换作是她,大概也会这样做……
有些癖好并不会随着失忆而消失,反而变成了纪纭疏的一种执念。
她好像什么都懂了,可又还什么都没经历过。
简直,太让人不爽了。
纪纭疏的眸色沉了沉,她将旗袍勾在指尖,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那股茶香味更加浓郁。
她的身体好似也被这股茶香味侵占了,脑子晕乎乎的,后颈的腺体发烫发热。
江枝洛张了张嘴,在震惊之后,脸上布满了红霞,“姐姐!”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这种轻佻的举动?
纪纭疏抬眸看着她,向来严肃冷漠的脸上竟然也浮现出了薄薄的红晕,连眼皮都泛着层淡红,整个人像是被艳鬼附体了,透着股活色生香的妖冶。
她的唇色很红,像是被人肆意吮吸后造成的红肿饱满,微启的唇缝间溢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
“枝枝。”
江枝洛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里含着两汪清泉,欲说还休地看着纪纭疏。
这样的姐姐,让人好想欺负她!
纪纭疏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她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但仍旧是沙哑的。
“枝枝,我好难受。”
江枝洛觉得她此刻的模样看着有些眼熟,姐姐该不会进入易感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