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哼了一声:“只有你不敢,睡吧。”
沈玉妙睡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索性又推了朱宣一下,笑道:“表哥,讲故事睡觉。讲你以前的事情,你打仗的事情?”然后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对了朱宣脸上看:“你是怎么封王的呢?一定很好听。”
朱宣笑一下道:“三从四德,表哥让你现在睡觉了。”沈玉妙笑盈盈的说了一句:“表哥你说的是成亲从妻吗?”
一刻钟以后,妙姐儿还在说了自己的“一从”,另外绞尽了脑汁在想另外两从与四德,一旁睡了的朱宣一动不动,闭了双目没有了声音。
“表哥,”沈玉妙推了推朱宣,没有任何反应。又用力推了推,朱宣随了她的摇晃身子只动了一动,还是在装睡。
沈玉妙吃吃的笑了起来:“表哥,你在装睡,哪有人这样晃还不醒的。”朱宣这才回了一句:“你再继续说下去,表哥迟早被你气死。”成亲要从妻?这种歪话一定又是与徐从安有关,凡是不好的事情都找先生。
南平王朱宣一时忘了,最近教妙姐儿的是他自己。
沈玉妙又嘻嘻笑了一声,好声好气地道:“表哥可以先听着,慢慢的再做到了。”额头上又被敲了一下,沈玉妙揉了头,吸了一口气道:“第二从是不许打人。”
朱宣睁开了眼睛,把妙姐儿抱在了怀里,在脸上咬了一下,看了她又呼痛了,笑着问了:“咬人行不行?”给表哥还想来个“三从四德”,朱宣摊开自己的大手,在妙姐儿眼前晃了几晃,警告的看了她:“睡不睡?”
暴力一向有效,沈玉妙揉了自己脸上额头上的痛处,一个人在心里闷闷想了表哥应该是哪三从,哪四德才是。
“朱寿哥哥,”一声好听的声音喊住了正往内宅里走的朱寿。回头一看,朱寿立即就后悔自己回头了,这个丫头的声音和新来的那个兰巧儿的声音很是相似,刚才应该装听不见。
一个黄衣兰裙的丫头约十六、岁年纪,站在一棵刺梅树下,手扶了树笑眯眯看了朱寿,是前一阵子与朱寿打得火热的丫头晚雨。
朱寿先说话了,一脸笑嘻嘻:“王爷有话,请我去对王妃说。等我哪天闲了,再和你说话。”说了就要走,听了身后晚雨跺脚道:“你再躲着我,我就告诉王妃去。”
如果昨天以前,朱寿也许还不会在意,为了招惹丫头,王妃不知道说了几次了,估计她自己都不想说了。
可是昨天夜里那封莫名出现在书房的情信以后,朱寿一夜没有睡好。我朱寿的情事是小事,王爷的情事可是大事。
眼前看来看去,朱喜的老婆是王妃房里以前的丫头,王妃肯定不会怀疑是朱喜,再说朱喜一向老实,没有这种事情。王妃只会不待见我朱寿。
朱寿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应该收敛一些,免得王妃抓住别的事情借题发挥来说我。听了晚雨这样说,朱寿只能装了笑脸过来了:“有什么话快说,我等着去传话呢。”
晚雨只是看了朱寿一副笑嘻嘻,象是什么也没有做过的样子,最终只是恨声说了一句:“当我不知道,和新来的那个兰巧儿又勾上了。”
一脸洗耳恭听状的朱寿忙笑道:“你都知道了,真不简单。”然后还是笑嘻嘻:“要打要骂,晚上说行不行?姑奶奶,我这会儿办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