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打死他。”见到这样的情景,当然是要有正义之语。朱寿也是武的也行,对着两个人痛揍一顿,打得他们“哎哟”连声,后来还是店主人过来劝解开来:“也打得差不多了,再打出事还要牵连到你。把他们送起来,明天一早送官吧。”
沈玉妙在房里听着,与如音相视而笑,那两个人被人灌多酒,被人扶进乌珍房里,这一下子出了大家一口恶气。
朱寿和店老板把两个人一起关在朱寿住的房里,准备明天送去见官。两个人在房里只是手捂着下颌支吾,话也不说清楚了。费了半天劲儿,彼此帮忙,才把对方的脱臼的下巴给合上。觉得真是倒霉。
因为没有地方住,所以两个人跑到前面也去喝酒,一面抱怨这差事没油水,喝着风跟人,走得快倒也罢了,走走停停,害得跟的人时时在风里呆着;然后再抱怨没有房子住,而跟的人倒有房子住,去和老板理论也没有理论清楚。
这两个人只是刘秀才的手下,朱寿抓起来上手就是把下颌给卸了,再就两巴掌。害得两个人有话也不能说,就是说也说不清楚。
“眼前怎么办?”一个人嘴角流着血问另一个人。另一个嘴角也流着血骂:“**,这刘大人,一个芝麻小官,打着晋王的旗号出来做事,我们还不能说是晋王爷交待下来的。横竖最多明天送我们去见官,呆上两天就有人来保我们了。”
明月一轮,照着房里这两个埋怨的人,先是埋怨刘秀才,再就埋怨突然冒出来和自己喝酒的人,然后再埋怨怎么就进了别人房里,一点儿也不知道,最后埋怨这差事不好,这打人的人太凶,他自己脸上还肿着呢。
第二天沈玉妙一行悠然上路,身后再没有跟的人。可是不放心,还是在原地上转上几个圈,多在路上呆了两天,这才往省城赶去。
荣俊和方裕生第二天也就明白昨天晚上那一出,象是有意作出来的。再跟着妙姐儿一行原地转圈,也装作不知道,跟着走就行了。
自此加快速度,前面已经有人来催,朱宣多等了两天,让人来打探时,说还在路上,找好下处的朱宣自己来接了。
“表哥,”沈玉妙笑吟吟投入朱宣怀里:“我们住在哪里,你说过好好玩几天。”朱宣一手搂着妙姐儿,站在路上先教训朱寿:“两天的路走四天,是怎么走的?”
朱寿赶快跪下来,沈王妃先说话了,而且娇滴滴:“表哥,路上觉得风大,就走慢了。已经让人给你送信了。你看朱寿,挨了打,脸刚刚才消肿。”
朱宣声音这才缓和了,对朱寿道:“起来吧。”看着朱寿站起来,果然是脸上还有痕迹,朱宣也心里恼怒起来,安慰朱寿道:“我给你出这口气。”
“朱大哥,咱们又见面了。”荣俊和方裕生赶快过来,朱宣怀里的妙姐儿道:“两位先生送我来的,说路上不方便。”
朱宣正在心焦妙姐儿来的晚,怕她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听到人先行来回话,又担心她路上贪玩,这一会儿正不高兴呢。一只手依着搂着妙姐儿,只对着两个书生点头为礼。
然后气没有出完,接着教训妙姐儿:“你路上一定在贪玩,全然不想表哥在等你。表哥一会儿回去好好教训你,现在上车去。”
眼前也不是分辨的地方,几个人站在离城门口几里远的地方,沈玉妙乖乖答应一声:“是。”对着朱宣娴熟的行礼,老老实实地进马车里去。
马车外,朱宣同两个书生这才开始寒暄,把下处报出他们,说一声:“我在这里要住上些日子,应试完毕过来坐坐。”这才领着车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