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睡倒,背对着朱宣,一下子很是伤心。朱宣从背后搂过来,低声道:“你这个傻孩子,这话还要说吗?”男人大多哪些,有些话还要说吗?看行动不就行了。
女人大多喜欢承诺,沈玉妙抚着枕头,只是一心的难过。朱宣伸过头来看一看,妙姐儿小脸上已经是泫然欲涕的表情了。
真是让人无奈,朱宣柔声哄了一会儿:“傻孩子,好好的出来玩,又要找不高兴。”沈玉妙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一句:“总是我找不高兴,表哥你没有教导好,才会这样。”难得顶朱宣一句的妙姐儿觉得自己忍无可忍。
这样的话朱宣听了也不高兴了,声音里多了责备:“睡觉吧,什么样的事情该不高兴,都不知道。”
然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妙姐儿,伸出手来把她搂到怀里转过来脸对着自己,把那颗小脑袋按到怀里去,这才又是一句:“睡”然后和平时一样,轻轻拍抚着怀里的妙姐儿,自己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两个人都象是睡着的样子都不动了,又过了一会儿,怀里传出来一声轻轻的笑声:“嗤”地一声,沈玉妙埋在朱宣怀里,突然想起来在山里遇到的曾夫人和袁夫人说过的话。
“给个背给你,就是不理你。。。。。。”这是袁夫人的话。妙姐儿想起这些话,更要笑了,给个背给表哥也是不可能的,不理他更不可能。
这样一弄,这一会儿是睡不着,沈玉妙看一看朱宣闭上眼睛象是睡着的样子,就在朱宣怀里动一动身子,看一看朱宣没有反应。
再拧一拧身子,朱宣还是没有反应,只是背后的那只手重新开始拍着自己,沈玉妙决定今天晚上淘气到底:“表哥,我还没有睡着呢。”
朱宣这才回一句:“我知道。”动来拧去的,谁还能睡得着。耳边听着妙姐儿嘻嘻笑,刚才要滴眼泪,这一会儿又自己高兴上了,虽然不再和朱宣说话,过上一会儿就自己笑一声。
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有两句重要的话没有对朱宣,这才小小声儿喊了一声:“表哥,你睡了吗?”
索性也不睡的朱宣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笑靥:“睡着了还能拍着你。”然后沉下脸来:“快半夜了,你又在闹什么?”
沈玉妙先是分辩:“我几时闹了,不是有话说,才喊表哥的。”然后笑嘻嘻:“表哥,对你说句话儿。”
“说吧,”朱宣嗯一声,继续闭目:“你不说出来是不会让我睡觉。”然后声音严厉了:“刚才的话不要再说了,一句话问多少次,自己心里先不高兴,下次再这样的淘气,自己淘气完了再过来。”
妙姐儿颇有些委屈地答应一声:“那就不说这件事情好了,以后永远都不说。”不就是一个承诺,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
听着身边委屈地声音,朱宣哼一声,这要是说出来,以后没完没了的搅,以后再提以前联姻妙姐儿受委屈地事情,就会把这一句也带出来。
两个人这一会儿又为妙姐儿一句话各自安静一会儿,沈玉妙才开始说自己的事情:“祝家的那个小妾红衣,她是被强娶的。”
朱宣静卧听着妙姐儿说话,这孩子声音里还带着三分委屈呢,妙姐儿继续道:“她父亲是京郊的一个秀才,对祝家不了解的情况下订了亲。没有想到是做妾,她说一直回离开,只是一个女人单身不好上路。”
朱宣道:“要不要表哥陪着她走一趟。”身边的妙姐儿立即不说话了,朱宣为着妙姐儿莫名的委屈,他也不高兴了:“你就会弄这些事情出来,她要是强娶的,去官府里告就是。”
“不是的表哥,”沈玉妙还要费力地对着朱宣解释:“她说手里当初有婚书,应该是写得明白不是做妾。只是当初是这样的。。。。。。”看一看朱宣只是闭目在养神,沈玉妙也有几分不高兴,一句话就说完了:“让朱禄给她写张路条吧,她只要这个。”
看着朱宣又要说话,妙姐儿先说话了:“她是父女一起来的,来了以后才看到盐商家里不象是正经娶亲的样子,一乘小轿就来接。
她父亲在客店里等着,婚书在她父亲手里。红衣原本是想着既然来了就先进门,看一看再说,没有想到她父亲再也没有见到过,就这么成了妾。”
朱宣听得一脑门子雾水,道:“她现在想怎么样,如果她没有婚书,妙姐儿你就是在胡闹了,帮着别人家里逃妾?”
沈玉妙嘟了嘴,发现自己这一会儿心情不好,也没有解释的心情,闷闷的一个人呆一会儿,从枕头旁把朱宣给的锦盒拿进来,扇坠拿在手里凉凉的把玩一会儿,才闷声说一句:“谢谢表哥。”收到礼物,这一会儿才开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