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人一身,前面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让这里的老人家也帮你找一身粗布衣服,这样行走方便的多。”
老汉找了一身干净,自己过年过节才穿的衣服给淮王。大家上去换衣服,毅将军和如音先下来,江秀雅站在院子里逗着毅将军:“将军也留下来,我们在这里玩几天等着好不好。”
毅将军更是摇头,对江秀雅道:“我要陪母亲,也要陪父亲。”然后交待朱禄:“给我带多多的核桃走。”
朱禄正在为毅将军剥核桃,是如音骂他不会侍候,怎么不剥好了再送过来。朱禄把剥好的一部分交到如音手上,然后低声取笑如音:“你跟着去作什么,你去了只是个拖累,还不如毅将军。”
淮王妃一旁站着还在和毅将军说笑,如音就装作没有听到,每每有外人的时候,朱禄总是能赢几分,所以抓住这个机会说一句,扯平一下自己以往的闷气。
带不带妙姐儿的白马去,朱宣着实的犹豫一下,这马太招眼了,浑身雪白放在热闹地方也是吸引人。
乌珍看出来主人的几分犹豫,忙道:“跑得快。”就这三个字让朱宣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乌珍天天都遛马,打马急驰很久,这是乌珍一天的主要事情。真的有什么不稳当的事情发生时,这马带着妙姐儿真的是跑得快,就和自己的座骑是一样的。
给老汉留下十两银子,把不去的人安在这里,江秀雅看着南平王妃一脸的兴奋劲儿,也有几分羡慕,不过留在这里,江秀雅倒也愿意,淮王那见人一脸的笑只是对着别人,在房里未必就没有那么温和可亲。
不过毅将军不留下来,江秀雅才有几分遗憾,这个孩子挺可爱,要是留下来做个伴是多好的事情。
朱宣一行人上了路,这一行人只有朱宣,淮王,跟淮王的一个人,妙姐儿母子和朱禄朱寿如音乌珍四个奴才。
这一次是朱寿和跟淮王的在前面开路,中间是妙姐儿、朱禄和毅将军,如音和乌珍,两位王爷殿后,正好可以攀谈。
经过的梯田都是没有下种,淮王看着也有几分心疼,对朱宣道:“这山里倒是有出息儿,不过晋王这样弄,真是让人猜不明白。”
朱宣看着按时不耕种的田地只是沉着脸,对淮王道:“还有可笑的呢,晋王的封地上有绿林好汉,他居然说我的人在他这里啸聚山林,真是岂有此理。”
听朱宣这么一说,淮王立即就明白了,看一看这四面山林,或苍翠,或灰蒙暗绿。淮王道:“你说的有绿林好汉的地方,就是这么吧?”
这里一看,倒真象是适合有劫道的。朱宣悠然回答,象是轻松之极:“让你说对了。”一句话引得淮王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惊讶无比:“那你,还带着来。”朱宣奉圣命和揭竿上山的接触,朝野之中别人都不知道。
淮王看一看走在中间的南平王妃,也象是闲庭散步的姿态,活脱脱象贵夫人在自己的庄园内骑马一样,不时往两边看一眼,脸上偶然几分笑意,她就是出来游玩的人一个。
过了一会儿,沈玉妙慢慢退后到朱宣面前,有几分疑惑地对朱宣道:“我心里还在想那些考生,没有人挑唆,就是试题泄露,也不会有哄闹的事情出来。”
淮王也一笑道:“那是当然,”这样一想,淮王与朱宣同时警醒了,晋王山里有这样一队兵,以南平王看来,是不在朝廷的编制之内。
诸王都有自己的家臣家兵,只有三位异姓王没有,一概编入朝廷编制内,还可以省钱粮。另外几家封地上各有家兵,也是皇上会关注的,只怕是人数会过多。
两位王爷同时看一眼,试题泄露,书生作乱是必然的事情,全国性的一次大哄乱,只有里面有几个人轻轻挑拨几句,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然后这一队兵,离省城这么近,朱宣和淮王都是心情沉重起来。晋王当初与皇上争皇位虽然是在暗处,可是人人皆知。
先帝驾崩之是,朱宣还是个少年,淮王更是小孩子可是后来也是听过,当时蠢蠢欲动还只是晋王一家。
朱宣看一眼淮王,这位也是皇族。“妙姐儿,这里山势开阔,水草丰足,如果带兵,这里倒是一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朱宣和妙姐儿并行,马鞭指着这一片地方对着她侃侃而谈。不管淮王此时是怎么想去。
晚上走到另一处小村庄里,这里人更少,生人进村,就是狗叫也只听到一声两声就没有了。而且村里人人闭户,家家关门。
朱寿敲了几家门,这才敲开一家,还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还好不耳聋眼花,也愿意让他们留宿。
等到问她话,老太太也愿意说,搬来一堆柴草把火灶烧着,朱寿朱禄身上解下来带的吃的,自己动手煮饭。
如音和妙姐儿和老太太一言一语的说起来。“哪里还有人在,当然你们是敲不开门,能走的人都走了,不能走的人都留下来说是吃粮当兵,天天就在这里山里胡闹。”老太太看着一脸的皱纹,说起话来却是一点儿也不迟钝。
晚上以柴草当床,睡到半夜时候,在院子里放风的朱禄听到脚步声,然后一个人从墙上翻过来,摸进老太太的房里。
房里立即传来老太太的怒骂声:“你这个杀千刀的,跟着不学好,你可以学着别人走,为什么要跟着那一群人去当兵。”
“娘,”是一个声泪俱下的声音:“咱几代都在这里,不跟着他们当兵就没有活路,离开这里能去哪里。这是一点儿吃的,我放在这里了。”然后很是警醒:“院子里来了谁?”
老太太还是愤恨地声音:“是一群走迷路的人,走到这里来了。我已经指了路给他们,让他们明天就走。”
“那就好,再往走,是去不得的。昨天又和山里的忠义将军打一仗。这山里现在是乱得很?”朱禄耐心地听完,看着那个人影又翻墙出去,这才从墙根下面站起来。
再接下去的行程,淮王完全是迷路了,只能跟着朱宣,看着朱宣不按大路走,反而小路也走,只能苦笑一下:“你不会是也迷路了吧。”
一连两个晚都是宿在野外,第二夜,升起篝火,白天路边的一些猎物放在火上烧烤,朱宣命毅将军跟着自己,正在对他说话:“这山里苦吗?”
“苦,”毅将军对父亲回答。朱宣坐在篝火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儿子被火光映红的小脸,再问毅将军:“为什么苦?”
毅将军想一想才回答:“吃的不好,他们也不种田。”朱宣心里一乐,这一次行程是带着儿子来吃苦,看着他回答的象是也不错。可怜这个小子已经不说干豆角好吃,总是四处瞄着要打猎,就他那个小弹弓,能打到一只不长眼跑得慢的兔子已经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