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产量忽高忽低,是因为时有奸细作祟,又贪钱,所以偷运铜锭的事情时有发生,监守自盗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妙姐儿这才吁一口气,对朱喜道:“上次舅舅们来信说,要给铜矿上增加伙食,我也同意了,想来总要吃上跟得上才能有力气挖矿,后来又说产量上来了,我听着也高兴。”
书房外侍候的瑞雪走进来回话道:“朱大娘来了。”朱子才家的走进来,对王妃道:“新到的一批铺盖都到了,请王妃的示下,是不是小楼里先铺陈好?”
沈王妃这才想起来,每天事情实在是太多。那幢藏娇的玉石小楼,总觉得是一件奢侈品,今年回来一路上看到多少穷苦人,妙姐儿更是不忍心住到那小楼去,只是命里面收拾了,与朱宣在有兴的时候就跑去住一夜。
园子里本就凉快,妙姐儿还是对自己成亲前住的地方情有独钟。当下妙姐儿对朱子家的道:“小楼里先铺陈好吧,今年秋老虎热得不行,也许王爷回来会到小楼里去住,再在楼下把毅将军和顾姑娘的房间也收拾好,孩子们要是愿意去住,还是只管去就是。”
朱子才家的这才出去,妙姐儿继续和朱喜在说话:“表哥说你要请战去军中当将军,我一听打仗就心里有几分怕,你的卖身契已经赏了,我想着在家里当差不是更好。你去军中,若花也会担心的。”
福禄寿喜的奴籍都已经脱籍,朱喜提起这件事情,却是几分自豪地对王妃道:“若花,她是同意奴才的意思的,她也愿意奴才去军中当将军。”
既然这样说,妙姐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和朱喜说完话,看着他出去,妙姐儿才专注地看一看来往的信件。
朱福重新走进来,对王妃也是带笑道:“那位桐花夫人在王府门前求见王妃?”这个人又跑来了,不由得朱福不笑,害死那么多人,沈王妃一提起来这件事情就恨得不行。
就是妙姐儿也微微吃惊:“她又来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她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想上一想,妙姐儿冷冷地笑道:“问她有什么事情,让她说明白了。”
等朱福出来,沈玉妙从榻上站起来,这个人真的还敢来?一定是有事情。不由得沈王妃不挑高眉头冷笑一声,在房里来回踱步走上一走,这才冷笑自语道:“烧了三次山,困了一个多月,就是有粮食看他能撑一年还是能撑半载?
哼,又想来花言巧语,人人都知道我心肠软。。。。。。房里独步的妙姐儿等着朱福过来回话,一面恨恨不已,至少还在病榻上调养的小陈大人,从山林里吸多了瘴气,一直还没有完全好。正在想着,朱福进来回话:“她在府门前长跪不起,说一定要面见王府。”
心到底是慈软的妙姐儿这才慢慢道:“带她大殿外去,我在那里见她。”然后走出房去,回房去换衣服。
再一次来到王府的桐花这一次才是进到王府里,一路之上看到房阁宽大,有凛然之气,屋脊上吻兽也是怪相怪异,一向生长在山寨里的桐花也对这汉人住处的精美在心里赞叹不已。
引路的是一个清秀的青年,也是板着脸异常地冰冷,而且态度也不怎么客气,朱福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四处张望,心里其实是在好笑。
引她到大殿外站定,桐花更是有惊叹的神色,更是高阁飞檐华丽无比,殿下站定的都是一排排衣甲鲜明的侍卫,目不斜视的手按在锃亮的刀把上。
想一想南平王的大军在山头下一围就是一个月多,又连续烧山把这一块儿烧得寸草不生,再看此处军士威武,府内气氛毅然,沈王妃特意选在大殿这里见她,就是给她一个心理威慑。
让桐花在殿外候上一时,等得她心焦的时候,才听到殿内走出两个女官来:“宣桐花夫人殿内进见。”
两个女官也是衣帽崭新的引着桐花夫人进殿来,殿内地面上全是亮闪闪可以照人的金砖,大殿之上的宝座上,居中是空间,一侧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俏丽的人,正是沈王妃。
女官宣礼:“行礼,”桐花到了此时,是不得不随着女官的话而行礼,仍是不肯叩头,只是弯腰行礼,但是心里已经对这威严有所寒噤。
“有什么事情吗?”可容百官的大殿上只有殿上侍卫和女官,沈王妃慢慢的一句话说出来隐隐然有回音。
桐花已经到此,而且胆大才敢第二次过来,当然要把话说完,先解释那次的事情:“。。。。。。是我的头儿兄弟之争,不想牵连到大人们,此事是一个意外。。。。。。”
妙姐儿听完只能微笑,这个人不仅是胆大能辨,而且很会狡辩,决定不同她废话:“你说吧,这一次见我是什么事情?”
“我的头人想同王妃面谈一次,你们烧了我们一个山头,杀了我们两百多人,想来你们死的人也抵过来。”桐花不惧不怕,站在那里侃侃而谈。
原来这样的人命帐是这样算的,你们死了几十个人,他们死了两百人,这帐就可能消掉,沈玉妙不怒只能继续微笑,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思绪。
“见我也没有用,事事要听王爷的,王爷又是听京里的王法,你们不守王法,以兄弑弟,子欲弑父,难道就没有血脉亲情。”沈王妃慢慢道。
桐花这一次态度和软,稍有下气,道:“汉人的书都是有好生之德,”她把上天有好生之德弄成都是有好生之德,然后继续道:“我们头人决定归顺,我们只服有能耐的人。现在我们决定归顺了,你们也有得利的地方。”
“哦?”妙姐儿不得不关注一下,明亮的大眼睛在大殿内犹如两颗明珠:“我们有什么便利之处?”
桐花偏了偏面庞,象是不愿直接面对这珠光一样的明眸,这才道:“王爷的意思是想四方山寨一起听他的,这个,”说到这里,桐花骄傲地道:“只有我们头人才能做到,吴龙头人年纪大了,以前服他的人只会服从他强壮的儿子。”
妙姐儿含笑看着桐花的眼睛明亮了,说以强壮的儿子这句话就更亮了,嘎格头人在过去几年里,杀了自己的其它几个兄弟,不管大小都死在他的刀下,野心早就表露出来。
殿内只响起来沈王妃一阵轻笑声,有如玉珠泄地,笑得站着的桐花有几分不知所措,过上一会儿,沈王妃才收住笑容,吩咐一旁的女官道:“去请来给桐花夫人看一看。”
女官出殿去,沈王妃才悠闲地对着桐花道:“听说你是在这山林里长大的,想来认识的人不少。”
“是的。”桐花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着沈王妃又继续说道:“听说你以前也是经常往吴龙头人那里去,只是成了公公,反而不去了。”当然是因为父子不和睦的原因。
桐花涨红脸道:“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的家事是不喜欢外人管的。我此次来,只是想把头人的事情对王妃说过就是。”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不管你们的家事,不过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