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导是指点还是多多的容忍,朱睿在心里咀嚼着这个答案,父子两个人互相看着,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就有人在喊:“不要惊了太后。”
两父子一起快步往喊声去走去,却是有人惊了太后的驾。
这位惊驾的又是皇帝身边一位新得宠的才人梁才人,此时手执利刃,昂然立于太后面前正在斥责太后:“皇上登基多年,太后却不还政,岂不闻牡鸡司晨,天下大乱乎。”
冷笑的太后眼睛里闪着冷酷无情的光芒,与刚才的亲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当着众人犯驾的小才人:“哪里大乱”
夏季泛河水,冬天有雪灾,一到我这里就成我是大乱的理由,郑太后与群臣顶到现在,也就是为着不服。
“四时有灾情,圣贤之君也应布衣求祷,求上天好生之德,今太后专政,不许宫人擅言,太后是一女子,或是可以行政,臣妾身为女子,自然可以犯谏”梁才人语声铮铮,毫不惧怕,对着郑太后一番指责。
身后侍卫们慢慢聚拢来,只等郑太后一声令下就上前捉拿,只为她手持利刃是与人有预谋,又怕太后要活口,只是先候着。
不过三言两语,梁才人把话说完,这才仰面叹息一声:“话已说完,请太后三思。”把手中利刃举起来,就此香魂一抹西飞而去。
嫔妃们一片惊叫声,看着那血不时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就染透梁才人的衣服。面前就有人自尽,而且是在宫宴的今天,当着众多命妇官员的面,郑太后不觉得没有面子,只是觉得脊梁后面一阵发冷,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是不要性命而来,不管成与不成,她都是不打算活了。这是皇帝的新人?
一个鲜血染就的血人,被一路拖出去,在雪地里前面留下血迹,后面就有人来打扫,不一会儿,依然是干净的一个宫院。
妙姐儿走出来,看到儿子和丈夫往自己身边来,身后的宫室里也是一对母子,皇帝赶到扶郑太后进去休息,想来又是在请罪。
“表哥,”妙姐儿与朱宣相拥,柔声呼唤一声,朱宣也低声回应一句:“在这里。”世子朱睿看着心动,回身去找雪慧,打算问她怕不怕。没有走几步路,只看到三弟在应付康宁郡主:“胖倌为什么不来,你得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来。”
装作没有看到朱闵求救眼光的世子朱睿抛下三弟往前走几步,朱闵又有了新的烦恼,康宁郡主双手叉腰,这个坏毛病就是跟着胖倌学的,以为很神气:“你要与我订亲是吗?”
闵小王爷笑容可掬回答:“胖倌最会陪人玩,我不会。”康宁郡主再问:“你何德何能,要与我订亲?”朱闵听着就头疼,这是偷听到大人一两句话的小孩子,不管不顾地就这样说出来。没有规矩的大家闺秀,比没有规矩的小家碧玉还要不讲道理。
“胖倌的能耐可不小,”朱闵开始使心眼儿了,对着郡主笑眯眯:“郡主你听我慢慢道来。。。。。。”
一场宫宴一场fēng • bō,此时在家里的胖倌也惹起一场fēng • bō,老侯爷把手里的几个鼻烟壶碎片送到太夫人面前,还在呵呵笑:“看看这孩子淘的,把我的内画山水的鼻烟壶砸了一个粉碎。”
太夫人看着也乐:“砸这个有什么好的?”胖倌站在祖父母面前,垂着胖脑袋,表示知道自己错了:“以为是假的,这壶口那么小,怎么能伸到里面去画画呢?不想是真的。”砸碎以后,用刀刮一下,里面真的是油彩,胖倌这次明白了,原来是真的。
“唉,你这个孩子,”太夫人只能叹气:“果然你是淘气的,我还当你老子娘说错了你,看你父亲回来一定是打你的。”
第六百零七章,回来(十七)
南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