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儿只问朱宣:“怎么办?闵儿订郡主还是订公主?”一头太后一头是皇后,然后还有小小的福慧:“皇后为八皇子求聘,”真是可笑,这位颇想弄些手段的八皇子倒要订我女儿,不是要订康宁郡主。宫中风向一会儿一变。
订我女儿?朱宣面不改色,这才告诉妙姐儿:“知道白天皇帝见我是说什么吗?意欲立皇嗣,有意我为太子太傅,我辞了。举荐的北平王,他看着我京里悠闲不打仗,他也要学着,把几个儿子一起打发到军中去,他既然闲着呢,我当然举荐他才是。”
“知道我从皇后宫中出来又见到谁了吗?”妙姐儿对着朱宣打趣地笑一笑:“我看到韩国夫人,和她站着说上好些话,我等着她问表哥好不好,独是没有问,想来是知道表哥好的很。”
烛光下是朱宣的嘿嘿一声笑,笑的妙姐儿又要白眼,听起来颇为得意一样。“那亲事你是准备怎么样?”朱宣再来问妙姐儿:“订郡主还是订公主?”
两选一没有挑,妙姐儿当然是偏向高阳公主,笑吟吟道:“我回过皇后,表哥是对公主求过聘,公主正在思虑呢。”
“这话倒也明白,你只管等着吧,没准儿太后要赐婚。”朱宣翻过一页书,虽然是一面说话一面看的慢,倒是两不耽误。
朱宣说话一向是很准,揣摩上意是比较灵敏,这话说的这么明白,妙姐儿赶快追问:“表哥听到什么?”大刺刺的南平王只是端坐不动,眼睛在面前的一盏茶水上扫一眼。候着妙姐儿站起来为自己换过送来,朱宣才道:“今天宫中见太上皇和皇上,问及闵儿的亲事,我已经回过历年求聘与公主,太上皇和皇上更说好,明天就应该有明旨下来,好在你平时就勤谨,家里东西也算齐全,明儿接过旨意,就往公主府上下定去吧。媒人是请的哪几家,我都想好了。”
妙姐儿只关心一下儿子:“闵儿当时又是如何?”朱宣漫不经心:“他能如何,他又想如何,”南平王这一次抬起眼眸来看看妙姐儿,眼神是严厉的:“父母之命,婚妁之言,就这么定了。”
说过这句话后,南平王再对妙姐儿缓一缓声气道:“太上皇和皇上问我福慧的事情,我回过了,这个孩子晚年所得,希望长伴膝下。办过闵儿下定的大事,你再进宫去见皇后,朝中多有贤淑之人,举荐这几家吧。”
朱宣把是哪几家一一地说出来,妙姐儿倒是听得展眉展颜:“八皇子只怕是不会同意,”南平王过上一会儿才哼上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去章家的那个秀才施行,查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他是谁,此人奇怪,并不与人接触,是年前进京,自己住在城外租的两间草屋内,或是饮酒取乐,或是与章严之闲话一时,朱寿去看看,都说章老大人现在好的多,哼哼,”朱宣却是笑哼上两声:“老大人又有事情做了。”整天就应付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妙姐儿再赶上几针才柔声道:“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秀才。”没准儿就是一个以前慕章大人之名的人,只是别人是要多虑才行。
夫妻两个人坐在灯下,一个人手执兵书,一个人只对针指坐在这里慢慢闲话。。。。。。
第二天果然是有明旨下来,太后赐婚与南平王的第三个儿子朱闵,与长公主家的康宁郡主订下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