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此次只是寻仇,只屠了苍吾一门,其他各门派有多少会因惧怕或因几私,静观不予援手还未可知。
苍吾居首位已太久,不乏有人趁其乱想取而代之。
“蓬莱仙域?”谷清语面色难看,“美人师兄曾把人家尊主女儿的婚给退了,找了我们几百年的茬,你确定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至于妖帝,佛枯,这两人可与美人师兄皆有不少仇……”
“有仇?”容泽神色意味不明,“若有真仇倒也罢了,长溪与湮赆之也不会有后来那般多事。”
*
魔界,魔尊寝殿。
红烛燃尽,红纱静垂。
冷凝的烛液蜿蜒出红痕似残血。纱幔轻轻,帐内已静下许久。
天色将明才停下,湮赆之顺着仙人湿透的鬓发,悠悠看向被红纱紧缚的手腕,哪怕有意不在伤人,那冷白腕间也留下道道细痕。
可见其曾因难耐而怎样挣扎。
腕间红黑两股玉灵,咒文如鬼气,紧扣仙者灵脉,至仙人如同凡人,仅一场激烈承欢,便沉沉睡去。
更逞论,他还并非承受方。
湮赆之微翘的唇角落下些许,红衣堆腕,指尖轻弹,一道血气如刀划断束手红纱。
仙人对此已一无所觉。
系统一上线,简直目瞪口呆,啊啊啊,宿主,你这……也太野了吧?
湮赆之虽是承受方,但全程强势掌握主动。
褚长溪,呵。
一声短促的轻笑,还隐含莫名的兴奋。
系统第一次见他家宿主流露出此种情绪,他……他怎么你了?
褚长溪,他?挺上道……
上道?
啥意思?为什么它觉得宿主这话说的挺咬牙切齿的?
褚长溪,棋逢对手,有意思。
系统:………
魔界白日光线也昏暗,淡淡的光辉透过窗棂洒进,可见魔宫石壁之上竟覆一层薄薄霜花,魔域常年阴冷也因这霜寒冷意更甚。
湮赆之看向仙人紧闭的双眼,眼睫上还沾有水雾未落尽,视线一寸寸下移,至水润鲜红唇瓣,微仰的玉颈……
激烈的角逐停下,留下满身似狠狠蹂|躏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