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这一身好皮相,死了着实可惜,”湮赆之血眸猩红的光,松开手,锁链在他手中散去,“本尊还没玩够,如何能让别人玩了去。”
褚长溪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希望魔尊大人早日玩够。”
玩够?自然不可能会有那么一日!
虽然是他自己偏要嘴硬强调是“玩”,但褚长溪的每个字都让他心口拧着疼。
他抬起眼睫,看着仙人虽然苍白,但却衿冷高贵飘渺的遥不可及的脸,语气绷紧,难掩几分痛意,“为什么不说呢?说你深受重伤,不能跟我去魔界?”
他抬手抚摸他脸颊,指尖停在他鬓发上。
“你想因为这个慢慢死去?想解我心头恨?想让我不至于报复世人?”
手指从鬓发温柔抚至下颚,最后落在仙人松散的衣襟领口,手背上死白的肌肤缓缓裂开红痕,像绽放的艳丽红花。
他抬眸死死看着褚长溪。
“或者在死之前,杀了我,为苍生除害?”
他曾无数次奢望能如此近距离亲近剑尊仙人。
在玄天楼玉阶下日夜望他的时候,在人间历世助他斩妖除魔的时候,表达心意没被拒绝的时候,他想亲近心爱之人,想的发疯,但那是张狂又胆怯,一腔赤忱又小心翼翼。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以命相护的人,最后是他自己亲手伤害他。
“你杀不了我,”湮赆之咬牙,“我也不会让你死!”
“下界如此大,不缺活死人聚神魂的灵药仙器,也不缺歪门邪道的阴狠禁术,只要付得出代价!”
“褚长溪,”湮赆之说,“只要我不愿意,你想死也不能!”
系统:………玩脱?
褚长溪,“……”
寂静的宫殿,很长时间,无声无息,落针可闻。
褚长溪看他像看疯子。
湮赆之却缓缓笑起来,面覆红花,诡谲阴森,纵使容颜绝色,也看起来恐怖。
桌案香炉燃着清心安神香,可湮赆之却躁热难耐。仙人在眼前,长身玉立,风姿绝世。
他落发及腰,白色的寝衣,如烟纱,欲盖弥彰。
“长溪,”湮赆之指尖落他衣带,挑起,“本尊技术好吗?”
褚长溪,“………”
湮赆之又凑近了些,似乎想要看清他眼底的情绪,“我说过,除我以外,谁碰了你,谁就得死,长溪最好当真。”
褚长溪视线落在他腕上悠悠荡着的红绳,隐隐的巨剑虚影,一瞬间喷薄而出惊天动地强悍的杀意。
昨日趁他无暇顾及,褚长溪让系统用他的剑将宣斐送走,在黑水河畔,被容泽等人救下,但湮赆之一直在派人追杀,如若不是要寻修复灵脉的灵药要紧,怕是修真界又将是一场血洗浩劫。
“关上门。”褚长溪只说这一句。
说完,动手解自己衣带。
湮赆之没想过他会主动,“你……做什么?”
褚长溪停手,满身痕迹,鬓发垂落,几分淫|糜,“不玩吗?”
湮赆之,“………”
褚长溪道,“不玩就滚。”
“………”
湮赆之难掩惊愕、慌乱、甚至是痛苦和无奈,听到他口中反复“玩”这个字,湮赆之那一瞬急切的想辩解什么,最后只能无力沉默,装出凶狠的模样,按住他欲合上衣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