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狗比实在是太奇怪了。
小土豆觉得有点闷，踢着被子翻了个面。
然后不死心地争取，“可是今天是我生日，我刚刚说的生日礼物——”
顾涉白难得腾出手，敲了一下手机屏幕：“你生日过了。”
卓漓看到时间。
23：59。
“没过！”
卓漓手一下伸过去，在碰到顾涉白手机的那一刹那，时间残忍地变成了00:
“现在过了。”
顾涉白泰然自若，摁熄了手机。
狗比顾涉白！
小金丝雀眉头紧皱。
这个反派可能占有欲果然很强。
明明不喜欢自己，却一定要把自己困在他身边，享受着——
“嗝~”
卓漓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享受着投喂他的快感！
他不仅自私冷酷无情，他还暴虐独断专行。
没能在这个暴雨天成功走完“被抛弃”剧情获得“一个亿”的阶段性奖励。
卓漓急了。
表现就在于，情话没那么多，粘人没那么紧，时不时还要恶狠狠瞪一眼像没事人一样的金主爸爸。
最后忍不住了。
冲到顾涉白面前，把他的手从鼠标上拆下来，恶狠狠掰开他的中指，然后——
把他刚刚送出去的鸽子血要拔下来。
顾涉白：“……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的生日过了！”
卓漓也拿那一句堵他。
顾涉白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生日过了，所以送出的生日礼物也要收回了。
卓漓一股蛮力，拔了半天拔不下来。
他那舍着了孩子没套着狼，哭着去追孩子的狼狈模样，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但偏偏顾涉白笑了。
卓漓听到了。
是那种忍俊不禁的笑，格外好看。
他笑的时候肩膀都在抖。
卓漓不拔了，又气冲冲地钻回了床里。
刚刚是饿醒的，现在吃饱了。
他又开始犯困，眼睛缓慢地眨，半眯的神情有点呆滞。
“你又困了？”
金主爸比，你这个又就有点侮辱人了。
卓漓翻个身，那腿夹着被子侧睡，睡袍掀起一些，小屁股翘得高高的正对着顾涉白的桌子，白皙的小腿蹬在外面，就差没横着睡。
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想要隔断外面吵得要命的雷雨声。
顾涉白起身把窗给关上。
不愧是五星级酒店，隔音效果一流。
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外面鼓噪的风也吹不进来。
卓漓这才肯把脑袋露出半颗，呼吸着新鲜空气，含含糊糊，“嗯，倒时差太辛苦了。”
现在屋子里很安静，也很温暖。
顾涉白的话也变得格外清晰：“嗯，三个小时的时差，真是太辛苦了。”
按理来说，卓漓这种嗜睡的小米虫一说要睡了，那就是铁定倒头秒睡，清醒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分钟，并且一旦合眼，就是雷打不动。
但是偏偏。
卓漓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头疼问题又犯了。
这就导致他一下没睡着。
没睡着就没睡着吧。
他听到十分钟后顾涉白合上了电脑，大约二十分钟后顾涉白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
然后。
他慢慢掀起被子，躺在了自己旁边。
躺了会儿。
手机响了，他去房间里面的小书房接电话。
“卓总，没事，漓漓在我这。”
“淋了点雨，喝了粥，睡了。明天我让小朱过来送他回国，我这边事情有点多，还得再花点时间。”
卓漓：“！！！”
电话那头是他哥，卓沉。
这剧情不对啊。
按照小说剧情，他那快破产的亲哥和顾涉白不是互相嫌弃老死不相往来的设定吗？！
原文里因为从前卓家没少得罪只是区区一个私生子的顾涉白。顾涉白才会强迫自己当他的金丝雀。
然后在他掌权后趁机又把卓家搞得几乎破产。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可以深夜互相打电话的关系了！
医生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你有妄想症。
——可能会分不清现实和妄想。
脑袋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带着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卓漓思绪乱着乱着，一倒头又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他脑子好像更混沌了。
一大早就看到顾涉白的助理小朱在门口等他，手里拿着厚外套和厚鞋袜，围巾帽子一应俱全——这是要让小朱送他回国。
昨晚的那个电话不是梦！
“嘶——”
卓漓捂了下脑袋，“等会儿，我头有点疼。”
小朱抿了抿嘴，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少爷，顾总他现在不在这。”意思是您再怎么装头疼撒娇我也是得按命令把您送回去的。
在小朱看来，卓漓今天脸色不好，还有顾总坚持要他送回去——
八成是昨晚的“小情趣”搞得不是很成功。
所以对于卓漓脸色的些许苍白没有太在意。
给他带了一杯新鲜的热牛奶和他喜欢的温热三明治，“车已经在下面等了，卓少，走吧。”
不对劲。
这个世界，不对劲。
***
自从和顾涉白提过一次要重回娱乐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