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幅下面还摆着大红案几,第一张案几后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含笑但是厉声:“南郡葛仙夫见礼,请上解题目、中破谜,下么,老夫我归隐读书二十载,有几点治国策略请教一二。”
云展看向父亲:“南郡是山,葛仙夫是母亲也曾招揽过,但是回信不愿繁华与富贵,只图青山流泉中。不想他今天在这里和我打擂台。”
“迎亲还要打擂台的,我看也只有你一人。”护国公拿儿子取笑。
云展也是一笑,回顾身后的先生们:“哪位与他谈国论策?”
“我来。”走出一个细高个头,可能有点近视,竭力的伸长头颈,想把葛仙夫看得清楚,礼节倒是不曾缺少,他拱手自报家门:“久闻仙夫大名,小子计渔郎,你爱青山流泉,我生于白石江河,水可对山,小子可以应试否?”
葛仙夫抚须悠然:“山野俗夫长居山林,但也听闻你的名字,这是前前科的榜眼乎?请请。”
计渔郎走上前去,两个人谈论起来,云展迎亲得已挪动一步,也就这一步,因为元家宅院其实不大,要为难新郎的人实在太多,右方有一个人高叫:“新婚喜鸾俦,人生登极乐,怎可无诗,怎可无词,云世子,留下诗词再走。”
云展后面走出一位浓眉大眼的先生,天热,手里有把扇子也正常,他把折扇遥指状,大笑道:“这不是师兄吗?小弟祝风,甘师兄请了,你我书院一别,数年未晤,师兄精神上佳,气势又涨,想来肚腹里添书籍,小弟会你。”
甘师兄眯眯眼,也打个不真不假的哈哈:“这不是我们清竹书院年年第一的祝师弟吗?今年遇到你,可以一报数年落后之仇,师弟这里来,今晚熬不干精神的,不许走。”
护国公好笑:“这俨然遇到寻仇的,书院排名算大仇气之列。”
云展又动上一步,前后左右都有人高喝:“云世子,这里来,谜语可展大才,我与你猜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