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去,燕燕和绿竹回去坐下,绿竹感叹道:“听完肃王府的话,我想着这天也暗了,可是听完公主的话,燕燕,这天地还是敞亮。”
话音刚落,栾泰搬东西进来:“家里夫人送出二奶奶这个月的粮米,说过年添上年货,比上个月多出不少。”
燕燕就清点去了,绿竹看着她走动来去的身影,微微的笑:“哎呀,这样看起来,天地继续敞亮呢。”
贺宁一觉睡到晚上醒来,绿竹坐在床前和他说话,贺宁余醉瞬间消失:“原来是这样,我也纳闷肃王府买很多东西怎么使用,我都代他家算过,肃王殿下没有差使,就没有很多赏赐拿出,郡主又打发走大半家人,过年赏赐就更减少。送年礼,送节礼的,也用不到许多的东西。”
把手里半碗醒酒汤喝完,贺宁长长吁口气:“照原来价格一钱不少,他要多少货,我们进多少货,三两银子一匹的布,我卖他三两六分银子,可我们对外卖八两左右,算起来我只收他一个路费钱,他家幸好买的多,否则路费还是我们贴。”
他一个人笑:“买的多这价格可以成生意。”
绿竹担心的道:“抢生意怎么办,咱们卖的东西除去秀姐家店铺,京里至今没遇到相似的。”
贺宁笑出了声:“你这个读书笨蛋还是个呆,也住京里有半年,京里有多少人你没数儿?肃王府一家名下的店铺抢不了咱们生意。”
他自言自语算起来:“谢管家再来,我应该问问他肃王府有多少店铺,郡主喜欢拿一百万银票晃人眼睛,要是一年供给他家一百万货物,两成利息就是二十两啊,绿竹。”
绿竹又担心起来:“你可要问个明白,帮他家筹划清楚,卖给他们太多,导致积压降价的事情咱们不做。”
“我也这样想,郡主现在没有人手,咱们能卖一年是卖一年,只图眼前痛快让他家积压货物,第二年就没有生意了。等我和谢管家会面过再说,我明儿约他。”
绿竹起身,往桌上书里拿一张请帖过来:“他先约了你,下午送来。”
贺宁接在手里看:“彤云居?果然骆驼瘦下来也比马大,肃王府近十年里没差使,只拿采邑当使用,可是这一请客啊,就是京里最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