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不要怪我。」
「我每天都要去做水疗,总是昏昏欲睡,怎么都睡不够。
好难受啊。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好想回家。」
「我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我身体里好难受,好像有好多虫子在咬我的骨头,好痒,怎么都抓不到,每晚睡觉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东西在我胳膊里爬,有一次我好像都摸到它了,我觉得好恶心,我最讨厌虫子,我一定要把它们全弄出来!」
后面几张全是脏兮兮的指痕,皱巴巴的,边角也是碎的,不像撕裂,更像是啃出来的,还沾了好几块血污。
「我偷了一把小刀,把胳膊上的肉割开了。
里面真的有虫,好多,好多,好多......抓都抓不完,它们好像住在我的身体里,它们一直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该怎么办,我好难受,好痛苦.....」
没有了清秀的字,只剩下扭曲混乱的线条卷成一团,墨迹晕染,歇斯底里的情绪好像在纸上绝望的呐喊。
席茧有点难受,“怪可怜的。”
沈奢没关注明信片,一直在看他,回得很敷衍,“嗯,是挺可怜。”
明信片没了,几张照片被揉成了一团,展开后,是老式相机拍出来的,照片泛白,人影都是模糊的光团。有的只能看到一些缠绕在一起的黑色头发,有的是拍摄的不同角度的舞台,上面站着几个人,动作整齐又僵硬,像是在跳舞。
这舞台不是席茧进来时看到的,面积要更大,装饰也华丽得多。后面的墙上还雕着许多图案,但看不清是什么。
席茧疑惑,“难道有两个剧场?”
沈奢说,“我把这五层楼都转遍了,没见到有第二个,应该在另一个地方。”
盒子最底下还垫了一张病人的日常时间表,上面详细罗列了一周的活动内容。
前面几天都一样,各种治疗,检查运动还有吃饭时间,只有周六不一样,没有任何休息空闲,上午“彩排”,下午和晚上都是“恐怖秀演出”。
彩排和演出看起来是分开的,还留出了换地方的准备时间。
席茧琢磨着,“又是恐怖秀,还专门在舞台上表演,能演给谁看啊。”
沈奢随口道,“中央大厅那儿挂了一个钟,显示的有时间,今天就是周六。观众肯定不是咱们。”
席茧突然想起来,刚刚在阿唇房间就听到那些医护说什么舞台表演,应该就是这个。
他又翻了翻盒子,“这些明信片如果是寄出去的,怎么在这里边锁着?”
沈奢说,“那就只有她哥知道了。”
席茧看向他,“咱们去问问柳叶子?”
沈奢慢吞吞地说,“那地方你还敢去啊。”
席茧垂眼,“玩游戏嘛,要搞清楚游戏背景才好玩啊。真的,不用急着上升降机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拿出手机,“我先问问谢密。”
“谢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