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不以为意:“你说一点儿别人想不到的。”
李容发想了一想说:“奴才的意思,醇王府二阿哥比未来的皇孙更适合做皇储。”
钮祜禄氏眉毛一挑:“怎么说?”
“若立二阿哥为嗣,醇王府就必须对主子尽忠到底,如若不然,一旦丢了皇位,不但是二阿哥,连整个醇亲王府都有倾覆之祸。”李容发补充道,“除此之外,皇孙想继承文宗大统,也只有孝顺主子一条路可走——”
钮祜禄氏打断他:“未必只有一条路吧?”
李容发点到即止:“武后的章怀太子——”
钮祜禄氏很是满意:“不错!一个要守,一个想夺,正好便是鹬蚌相争的局面。”
李容发笑道:”主子圣明。“
“日本国的室町幕府初期,征夷大将军总揽一国大权,倭主两系争位,因要守护自家王统,只能竞相讨好幕府,不惜出让公家权柄讨好征夷将军。”钮祜禄氏点了点额头,“与今日局面,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容发提醒道:“虽然如此,主子还要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你看着办吧。”钮祜禄氏心说:自己是没有过安稳日子的命了。
“还有一件事要请主子拿主意。”李容发陪笑道,“今年是主子的四旬万寿,地方不免探听口风,想知道您有没有大庆的意思。”
钮祜禄氏反问:“你说呢?”
李容发回道:“主子功盖寰宇,理应讲些排场,这对增加主子的威望也有助益。”
钮祜禄氏想了一想说道:“两道奏折全部留中,至于我的生日——教内务府拟个章程上来吧。”
对内务府来说,神皇的生日规格又是一个没有旧例能够援引的礼仪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