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付沈梨思来想去,从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她唯一做过的比较心虚的事情,就是刚才跟孟絮谙呆在一个房间里。
可刚刚看见的人也不过就一个戚景然,她不相信戚景然能告诉江以澜。
付沈梨想,多半是在她没发现的时候,有人看见了这一幕,还告诉了江以澜。
系统刚才一直没有出现,这会儿突然又滴了一声,像是卡死机之后重新恢复过来一样。
“你又好了?”
刚才遇到了未知的错误。
什么未知的错误,不就是孟絮谙吗?
付沈梨合理怀疑,系统跟戚景然是一伙的。
否则孟絮谙跟戚景然的身份同样可疑,为什么系统看见孟絮谙的时候就如临大敌,碰上了戚景然,却是毫无反应。
她早就应该往这方面想了,让系统替她好好看着戚景然,结果系统啥忙也没帮上。
这么明显的包庇,她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实在是不应该。
“你要是再晚一点出现,恐怕就要替我收尸了。”
不会的。
系统想,有戚景然在,孟絮谙怎么可能伤害得了宿主?
付沈梨笑了,“哦?你又这么确定了?”
系统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求生欲让它没有再开口说话。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最好保持沉默。
付沈梨没能从戚景然的嘴里问出些什么东西来,也就不指望系统能跟她透露更多。
反正她们都是一丘之貉。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回到房间里,跟合作伙伴说了抱歉,又约了下一次谈事情的时间。
所幸来的时候就准备在这边多玩几天,双方都不着急,合作伙伴什么也没说,笑眯眯地放她离开了。
付沈梨回到刚才的那个房间,孟絮谙果然已经离开了,她刚才才泡了一会儿,就急急忙忙地去给戚景然开门。
这会儿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付沈梨干脆又下了水,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江以澜来的很快,付沈梨看了时间,从她打电话给自己到她来,也才刚刚十分钟。
她确定是有人给江以澜通风报信了,对方估计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在往这边赶,给她打电话时,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江以澜推开门,先是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随后才侧过身体,将门关上。
“就你一个人。”
付沈梨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她,脸颊被泡的红扑扑的,连眼尾都染上了薄红。
“那你还希望在房间里看见谁?”
江以澜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坐下,侧脸对着付沈梨,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冷静一些。
付沈梨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江以澜的神色,见对方一副淡定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这不对劲。
江以澜喝了杯茶,心里那股火才算是消下去了一些,她转头瞥了一眼付沈梨,声音冷淡,“泡好了就上来。”
果然不对劲。
江以澜的语气未免太过于冷淡,付沈梨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用这样的声音跟自己说话。
哪怕是在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有情人时,尽管再愤怒,她也没有对自己如此冷漠。
付沈梨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同时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委屈。
她随意裹了张浴巾,光着脚朝江以澜走过去。
等她靠近时,江以澜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热气。
白皙的皮肤被泡的微微泛红,细腻的触感越发的温暖,柔柔地靠过来时,逼的江以澜差点儿破功。
她捏紧手中的茶杯,努力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坐好。”
付沈梨是故意的。
她鲜少有这种投怀送抱的时候,放在以前,江以澜早就伸手将她抱过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居然让她坐好。
真是没情趣。
付沈梨不仅没有坐好,反而用两条胳膊紧紧地抱住江以澜的手臂,声音温软,“以澜,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还真好意思提。
她不说还好,一说江以澜就想起了照片上的内容,心里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怒气又翻腾起来。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是平静无波。
“我有什么可说的?”
“横竖我也管不了你。”
付沈梨用自己柔软的脸颊轻蹭着江以澜的肩膀,声音越发的甜腻,“你当然能管了,你说的话我还敢不听吗?”
“你是我老婆呀。”
江以澜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洒在了桌子上。
付沈梨一瞧,高高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原来江以澜也并不是不在乎,她只是很能装而已。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婆。”
这是付沈梨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唤江以澜,江以澜还有些恍惚,没有回过神来。
这真的不是她在做梦吗?
“我当然记得了。”
付沈梨松开江以澜的胳膊,转而抱住了对方的腰肢,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对方的颈窝处,伸长脖子,仰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
“以澜,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江以澜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给她。
“那你倒是说说,我能看到什么?”
付沈梨能屈能伸,江以澜已经一再放低自己的底线,她不能再把对方逼得更紧,否则一旦反弹起来,指不定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厉害。
况且这次的事情她问心无愧,也不想背这个锅。
戚景然的确不是她的相好,孟絮谙就更不是了。
付沈梨又不能把系统和任务的事情告诉江以澜,只是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只是碰巧看见了孟絮谙,来之前真不知道有她。”
她感觉江以澜似乎想说什么,为了避免对方那张嘴里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付沈梨又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