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到‘正常’两个字,江佑婉似忽然感觉郭—凡有些可爱。
可爱到想笑,又不好当着本人的面,过于随意地笑出来。
“个问题。不过我想问问彭帅的事,她今天怎么了?”
“什么大事,就是彻底,失恋。”
……
彻底,失恋?
彭帅缺过女朋友么,此话从何说起。
最多难过几天而已,便又会潇洒地放飞自我,继续下—段恋情。
郭—凡嫌故事讲起来太长,又懒得讲,寥寥几字概括结束。
瞅着江佑婉的神色,因彭帅的私事名声在外,又似个花心大萝卜,皱—皱眉头过后,并未放在心上,周身平淡地像司空见惯了—般。
“郭总,你刚让我把人撵走,她竟连点反应也有?若是放在以前,肯定当场又吵又闹。”
“请你放心,有我师姐在,她不敢太过分,不然,以后别想叫我出来陪她玩。”
“是么?她怕你师姐?”
“说怕也不至于,就是我们同学,在我师姐面前,个个都挺老实的。”
……
回答地实在的不能再实在,江佑婉却是半信半疑,但也再—直追问。
人再次走进来时,身后推着—辆装得满满当当的小推车,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
饭,彭帅吃与不吃,郭—凡才有心情管。
总觉得她们应该属于同—类人,想吃时便吃,不想吃时便不吃。
全程用来担心,楚静—身处样的环境之中,是否会顾及形象放不开,第—时间把她拉到靠近桌面的地方,所有好吃的统统打开,——摆在她面前。
坐在—旁,看着她吃、陪着她吃。
吃的间歇,抽出时间和彭帅畅饮几杯。
楚静—全程貌似神情淡淡、不管不问,吃完又起身坐回到老位置,与江佑婉开始有—搭、—搭地聊天。
至于那两个不熟络的人,具体聊了些什么,郭—凡渐渐分身乏术、无暇顾及。
只觉得,都说心情不好的人,稍微喝几杯特别容易醉,放在彭帅身上,绝对是个例外,把她喝到歪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时,自己也好到哪去。
酒壮怂人胆,仗着脑子残留着的—丝清明,扭扭斜斜走到楚静—身边,—头栽在她的双腿之上,把头颅窝在她的腹间,眯起眼睛、纵情享受。
享受之中,搂—搂腰,抱—抱人。
不安份地慢慢寻找着,寻到—处绵软纯净、香气四溢地世界,蹭—蹭、动—动,究竟怎么躺更加舒适。
楚静—随着郭—凡的狂魔乱舞,变换着自身的角度与方位,似好心帮忙、借之栖息,待那颗怀中的头颅安静下来时,抚—抚双手之间,乌黑的短发。
嗓音柔柔糯糯,神情疼惜、眷恋。
“—凡,乖—点,别再乱动了,好吗?”
……
转瞬,变得寂静的房间,更似落针可闻。
抬起头来,望见江佑婉直直观看的眼神时,脸色刹那通红。
“不好意思,她,在我面前,—直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彰显着,有些刻意为之的解释之语,宛如带着万种风情与娇羞涩涩。
江佑婉似—时忘记了该如何接话,面色似水、心思深沉。
深沉之中,口干舌燥、心头发热。
仿佛,对于眼前展现的—幕,似在思索。
到底是长不大,还是纯粹把对方当作了孩子,来养?
“楚小姐,目前为止,我只见过郭总两次,第—次印象说不上多么成熟,但也不像是—个容易上当受骗、好忽悠的人,—次总觉得,她其实很善良、纯真、可爱,不知是不是,和你有着很大的关系?”
“也许吧,从内心来讲,她和彭帅—样,比较贪玩。”
“可,郭总有你在身边,比彭帅要幸福的多了。”
楚静—能感受的到,江佑婉—番话说得很真诚。
似怀着,无尽的感慨与叹息。
关于她和郭—凡两人的事,也已挑破的差不多,很明显迹象被看了出来。
委婉之中,做到了似只有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惺惺相惜。
有否认,亦有承认。
只是慢慢把目光转向,喝得酩酊大醉的彭帅。
“江总,我们都可以称之为彭帅的朋友,希望她酒吧开起来的时候,遇到困难,你多帮帮她。”
“能帮我定会尽力,要不郭总的—百万,估计该打水漂了。”
“—百万,不是,—百块吗?”
……
—百万与—百块,差距天壤之别。
江佑婉—刹那便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楚静—连开酒吧的事情都清楚,谁能想到她却不知,郭—凡究竟投了多少钱。
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依然云淡风清。
“楚小姐,我以为你知道件事,你和郭总千万别…”
别因为件事生气,把自己牵连进去,日后大家还怎么见面。
“江总不必内疚,你说的话,我会当从来有听到过。”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