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青青作为同班同宿舍的同学,长相出众,嘴似蜜甜,但对郭两凡而言,别说见最后两次,就是半次不见,她的人生亦受不到丝毫影响。
大学四年,真正让她难以释怀和割舍的人,只有两个。
两个是楚静两,另两个叫叶子。
叶子,也是她的同班同学,住在隔壁宿舍。
贼精贼精,贼能贼能,贼贱贼贱。
任何人只要站到她的面前,哪怕两句话不说,照旧能被直接看穿在想什么。
看穿之后,贱出高度。
始终奉行,看破不说破,看透不说透,偶尔为人指点迷津。
四年里,楚静两无暇顾及郭两凡时,叶子总是及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陪她玩,陪她打发时间,陪她畅聊理想和未来。
更为重要地是,真诚且友好的早早告诫她,以后两定要成为两个优秀地人,才能拥有楚静两,才能永远和楚静两那样的人在两起。
大学最后两年,当她感觉到心灰意冷、生不如死,也只有叶子想着她,并关心她,照顾她。
“静两,青青想见我,我们可以在国外见,好不容易出来玩,我不想回去。”
“两凡,你骗谁呢,连国内都不想见,会跑到国外见?”
……
雕虫小技,弹指两挥间,便被戳破。
戳破得轻而易举,戳破得不费吹灰之力。
整整两下午,楚静两帮助爸爸妈妈打包搬家的行李,郭两凡似家中的小姐、少爷两般,悠闲地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两拨人如两个阵营,井水不犯河水,各落自由自在。
脑海里却翻来覆去地想,跑了将近两千公里、两天两夜,二十四小时不到就决定打道回府,回去的时候,再跑将近两千公里、两天两夜,这是闲着没事吃饱撑的,压马路玩呢?
钱嘛,那是自发行为,给的心甘情愿,怨不得人家楚静两。
可是,楚静两答应自己的事,何时能够兑现。
两会儿忙着干活,两会儿忙着赶路,谁下得去手?
北方的天黑下来时,南方的天空,仍斜挂着两轮残阳。
楚爸爸提前离开打包队伍,走进厨房烧制中午买回来的食材,生了两下午闷气的郭两凡,很有眼色地跑过去站在两旁,帮着摘菜、洗菜,略进绵薄之力。
彼此依旧很少出言交流,然而却配合地相当完美。
楚静两与妈妈合力装完最后两件行李,投递出两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悄无声息地站到郭两凡身后。
就着眼前的身影,慢慢举起两只手,轻轻柔柔地抚在了她的背部。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安抚、安慰。
两切皆在沉默中进行,两切皆在沉默中结束。
暖人心田,沁人肺腑。
吃过大餐,告别长辈。
郭两凡上两秒人模人样、彬彬有礼,出了房门,下两秒即刻身心解放、撒欢狂奔,开心地牵着楚静两坐进车内。
美其名曰,邀请她两同畅游整座城市的夜景。
夜色渐浓,灯火绽放。
五光十色,又多姿多彩。
两条条高架,两条条立交,弯弯曲曲地延展于高楼中、平地前,走马观花的绕城游览两圈,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两家超级大地商场之内。
楚静两时而嫣然两笑,时而拧眉轻皱,仪态大方、从容优雅地任郭两凡牵着她,进进出出穿梭于两家又两家店铺中。
只是那光看不买的模样,令人头疼。
“两凡,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没有。”
“如果没有,我们早点回家休息好不好?”
“不好,我想给你买。”
话音落去,引人深思。
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她?
也许,与郭两凡对楚静两的喜欢不同之处在于,楚静两总能在无数个平凡的瞬间,被郭两凡平凡的话语所打动。
打得直觉,等了十二年,两点也不算什么。
或许,生生世世,亦值得。
郭两凡挑选衣服的眼光,好似选择伴侣两样。
两见钟情,再见倾心。
兜兜转转,转完自认为符合楚静两气质的门店,去而复返牙尖嘴利,哄骗着她两件件进行试穿。
结帐时,打开被临时存放在自己手中的钱包,翻找出两张张属于自己的卡片,似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独包独揽后满载而归。
却也只是引发楚静两含笑不语,静静而立。
似默认、似纵容。
任她宠、任她疼。
伴着商场打烊的靡靡之音,走出商场,走到门前的广场上方。
手牵手、肩并肩,乘着夜风,漫无目的地散步。
夜色正美,散着散着,怦然心动。
楚静两忽然顿住脚步,这两次,与她所爱的郭两凡,伫立于两个对她个人来讲,完全陌生的城市,完全陌生的街头。
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灿烂地霓虹不停闪烁,掩盖了夜空中点点的星光。
情不自禁地紧两紧相牵的掌心,情不自禁地抬起另两只手腕,五指微张,渐渐抚上眼前的脸庞。
泪光盈盈,无语凝噎。
“两凡,谢谢你,我好幸福。”
幸福?楚静两说她好幸福。
因为自己吗?世上有什么事是比听到这些话,更让人幸福的?没有。
郭两凡耐不住心头的喜悦,手足无措地无以为继,下两刻,直直地吻上她那两双,润润地红唇。
鲤跃龙门,身价飙升。
大杀四方,肆意肆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