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以前吧,我……。”
“停。”
“怎么了?”
“一凡,你给我讲故事呢,还好多年以前?”
……
可不就是,好多年以前么。
哪里,讲错了?
思路,被打断。
坦白交代的心情,被冤枉。
郭一凡直接被气得,气不打一处来,闷头闷声,不讲了。
就似,听之任之,愿打愿挨。
论两军交手,两军作战的实战经验。
楚静一绝对能甩开郭一凡此人,八百里地远。
一个刹间,一个低头,一个呼吸,就见她,周身围绕着,一副低迷、低沉的气息,快速反应过来,自已这回,估计又冤枉了人家。
“对不起,我错了。”
“你…,总是冤枉我。”
“以后,我…,再不冤枉你了。”
“真的?”
“嗯,乖乖听话,快点说,说完再给你十分钟,补偿你,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
声音,依旧不大。
气势,依旧十足。
郭一凡的底气和自信,从哪里来,从来就是从楚静一这里获得而来。
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
管它,对方是穷是富,是贵是贱,是男是女,最重要的是,自已要先有理、先占理,才能占据主动权,大杀四方,谁都不怕。
这些,被聪明至顶的楚静一,似乎还未曾发觉、发掘。
得了便宜,卖了乖。
便要好好想想,从哪个头开始讲起。
“静一,这回,我不给你说,好多年以前了,我从毕业后,开始和你说。”
……
毕业后,和好多年以前,不是一样地么。
随之,无声无息的空气中,绽放出一个,无声无息地笑容。
楚静一似在暗笑郭一凡,赌气任性,更似在暗笑自已,打断她的话,打断得,稍微早了那么一点点。
不然,自已也不至于沦落到,一会儿,还要被人占便宜的地步。
都市村庄的那一间出租屋,都市村庄的那一段旧时光。
何其忧伤,何其卑微,何其寂寥。
犹如,爱一个人,爱而不得,却整日念念不忘,念念空想。
青春,因为它的难能可贵、不可多得,更因为它的青涩懵懂,一去不返。
笑煞了多少人,哭煞了多少人。
更更让许多、许多的人,终其一生,都是回忆与回味。
郭一凡抿一抿嘴角,润一润发涩、发干的喉咙,濡湿着眼眶,跳过那一大段,有可能会让楚静一,升出愧疚和自责之心、之情的段落。
鼓起勇气,自嘲地一笑。
开口之时,直奔主题。
“我们同学,好多的人,总是嫌弃我笨。
因为你的关系,才没人敢指着,说到我的脸上。
我去找工作时,从那些面试我的人眼里,也能隐隐地看出,他们嫌弃我笨的意思。
好像,只有黄远飒一个人,在面试我的时候,表现得很正常,给了我一份,当时特别地大、特别有名气的广告公司,文案策划的工作。
静一,如果我没走,我敢断定,我的工作,一定会让我好多的同学羡慕。
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我有那样的能力。
包括你,可能也不会相信。
那天,我来买房子。
一不小心,把她认了出来。
可是,我和她说话,她一句也不理我,就像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一样。
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院子里,默默地看着这栋房子。
那副景象,真的令人好悲伤。
我想着,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她的房子,才会落到被法院强制执行的一步。
所以,就多给她付了点钱,算是帮帮她。
你…,会怪我吗?”
多付了点钱,多付了多少呢。
挑挑拣拣,依然没有完全地说实话。
怪不怪,楚静一也并没有立即回答。
她只是,渐渐地抬起双手与双臂,把郭一凡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圈在,那一座座山,那一朵朵花,之间及之上。
十一月,中旬。
十六号,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
按照风水大师所说,今天,更是一个适合接迎纳彩,开业开工的日子。
郭一凡早早地起床,贴心、贴身的站在一旁,服侍着楚静一洗漱、穿戴完毕。
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一起情趣盎然地走出家门。
远观和近瞧,皆皆浓情似火,佳偶天成。
一路之上,东边的天空。
一轮金色的暖阳,正在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
缓缓东升,缓缓高挂,缓缓变色。
行进至,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找好车位,泊进车道。
楚静一安然地安坐在副驾的位置,见郭一凡解开身上的安全扣带,准备打开车门之时,冲她翩翩一笑。
整张容颜,整副身心,泛滥着柔情似水般的容光。
再而,似撒娇,似傲娇。
“一凡,快点邀请我下车,要不,我不陪你进去。”
“别闹,常姐点名想见你,你作为家属,给我点面子。”
家属?谁是谁的家属。
郭一凡一时走嘴,顿觉自已说错了话。
见楚静一垂首垂眸,暂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收拾自已的时候,飞速推开车门,飞身跑下车子,站在车外,缓一缓呼吸。
关上车门,慢慢走到车身另一侧,拉开车门,请人下车。
“刚才的话,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静一,你再闹,我对你不客气了。”
“想对我,怎么不客气。”
“你信不信,我在这儿,亲…,亲死你。”
“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