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不好，今晚，绝对要死无葬身之地，和滚出房去相比，算得了什么。
那都只能算作是，小事一件、小菜一碟。
“静一。”
“嗯？”
“我…，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年前，我赚不了多少钱，还要拓宽人脉，维护客户，过完春节，我保证，我在外面赚得每一分钱，都拿回家来交给你，保管。”
“好乖。”
“我…，一直都很乖的。”
“真的乖，才好。”
……
为何，说这种话？
归根结底，彼此，相隔的距离，离得如此之近。
紧紧地，相依相偎，相拥相抱。
近得，无形之中，无息之间，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动作，一个微乎其微的停顿，便已觉，漫天的谎话，已经似如，昨晚那漫天飘落而下的雪花，小小的，来了又走了。
踪迹，飘忽不定，缥缈难寻。
一时，寻不到踪迹，那也要，率先间接地吓唬、震慑一番。
免得，铸下大错。
轻言轻语，似有意、似无意，轻轻松松地吓完了人。
立马，感受到身前，传出一缕缕隐隐的异样，那一颗，可怜兮兮地小脑袋瓜，一动也不敢再动。
更显，可怜兮兮。
楚静一借助着，无声的空气，无声地绽一绽，润红的唇角。
随之，玩心四起。
顽皮地仿照着，郭一凡的模样，脱去脚下的鞋子，把一双脚、一双腿，晃晃悠悠地晃到了，两人相依为命地椅子上方。
紧一紧怀抱，抱一抱身前的人。
大大方方地嘟起嘴唇，停留在对方的耳朵旁边，赏了一个，抚慰人心，香香甜甜的深吻。
“一凡，好了，不许不开心，你在外面的事情，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这安慰，来得还能再明显一点么。
这刻意为之的安慰，怎么那么让人，无地自容。
越听，越伤心。
“静一，我在外面的事情，有些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为我多操心，我自己能解决好。”
“嗯，我相信你，黄远飒的事情，办得就很不错，她…，不仅还回来四百万，还打算不让我投资一分钱，便分给我传媒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
黄远飒？真是财大气粗。
不对，哪里是黄远飒财大气粗，分明是，她背后站着的那个，新女朋友江佑婉，真他…的有钱。
“黄…，姐姐不会是因为钱，才和嫂子在一起的吧？”
“不是，不许胡说。”
“哦。”
“一凡，我准备，把你之前给我的钱，还有现在，黄远飒和江佑婉送回来的钱，留下来一部分应急，剩下的，全部拿去买一些理财产品，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是，建议与意见？”
“没有，咱们家，你当家就好。”
“真乖，那…，看在你这么乖乖听我话的份上，卧室里的那副素描，画成你抱着我，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想要画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抱着你，你靠着我，我…，吻着你。”
“…，可以。”
……
最近几天，郭一凡很乖、很老实。
按照，较为严格的意义上来讲，她也不是想乖、想老实，主要是楚静一，太忙。
忙得，让人不忍心纠缠，不忍心下手。
忙着画画，忙着练字。
忙着照顾她的穿衣搭配，忙着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忙着去见自己的导师，商讨年后的工作事宜，比如，调到新的学校，需不需要请客，需不需要送礼。
忙着自己的同学会，忙着原单位不放人的情况之下，想一想办法，找一找院长以及院长夫人，说说情、签签字，办办手续。
忙着收拾行李，忙着预定机票，忙着陪郭一凡过完节后，便去s市向父母解释。
希望他们，能够高抬贵手，真心祝福、真心祝愿，未来的人生，未来的日子，可以让她们两个人，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地生活在一起。
忙到，郭一凡排除掉上班的时间，面对身心俱疲的楚静一，感觉自己，除去在厨房洗锅刷碗，在浴室伺候人洗浴洗漱。
还是依如曾经，还是依如当年。
别的地方，一无是处。
忙着忙着，忙到了凌冽的冬风，更加肆无忌惮地刮来。
天气天色，整日隐没在苍茫的雾蒙蒙之中，天空上，不停地下着雾蒙蒙的小雨，小雨里，裹挟着冰冷刺骨的霜冻、霜雪。
新的一年，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不请自来了。
元旦当日，下午时分。
郭一凡早早地离开公司，开上车子，回家服侍着楚静一，穿衣打扮完毕，手牵着手，肩并着肩，风姿、风采，傲人、袭人。
再一同坐进车内，一同早早地出现在了，晚上聚会的场地。
到达场地之后，才听到别的同学们说。
这一次的聚会，是因为青青移民的时候，有些同学，要么出门旅游，远在外地，要么本身就在外地，来不及赶过来。
弥补一下，从前都是小范围地相聚，现在是统统放下手边的工作，不管人在哪，不管路多远，能来一定要来。
一起聚一聚、见一见，闹一闹的遗憾。
然而，青青没有来，叶子没有来，王芳也没有来。
等于是，该不来的、想不来的，那些同学、那些人，还是不来。
郭一凡臂间，挎着才貌双全、惹人垂涎的楚静一，自走入宴会大厅的那一刻，她，就彷如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散人员。
寂寂无名地跟在一旁，亲眼看着、亲耳听着。
自己，这些不要脸的同学，男男女女，阿谀奉承、献媚巴结般地一波接一波，一茬接一茬，主动上前，来打招呼。
说不吃醋，说不心酸。
不可能，那都是，哄骗小孩子的鬼把戏。
“一凡，乖，不许生气，听到没，随他们怎么说、怎么看，至始至终，我都是你一个人的，他们越是想看我，你不是越有面子么。”
“就是，看得见、摸不着，最好气死他们。”
……
什么叫，看得见、摸不着？
这么混账的言词，一经被郭一凡，无所顾忌地说出口来。
瞬间，楚静一的脸庞，红得，恨不能就地掩面遁形，更恨不能双手齐出，当场拧上她的耳朵，拧在她的腰窝，拧死她。
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自若、和和气气。
望见彭帅的时候，小声轻哄，哄着她，过去向人求和、和解。
同学一场，合作伙伴一场。
一直躲着不见，终归不是个办法。
“静一，我不想去。”
“不行，不许给我任性。”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她一起玩嘛。”
“我喜不喜欢，你和她一起玩，是一回事，你懂不懂礼貌，讲不讲道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
有了，楚静一的训斥和施压。
郭一凡只能，无可奈何地朝着彭帅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去的过程当中，拼命地往脸孔上方，挤一挤强颜欢笑、傻不拉叽的笑容。
走到之后，迅速地开口开声，以示自降身段，服输服软。
“嗨，彭帅，最近好么。”
“小郭子，别理我，我不认识你。”
……
放…，不认识，怎么叫得出名字。
算了，忍。
为了，完成楚静一下达的指令，布置的任务。
郭一凡哪里管得了，此时的彭帅，拽不拽、横不横，直而，做起彭帅的翻版，对她这一副傲慢的态度，不受待见的语气，全全当作视而不见。
一手被楚静一继续挎着，一手举起来，勾住彭帅的脖子。
厚着脸皮，接着讨好。
“生我气了？你看你，怎么能这么小气，我给你送去的那个夏亦然，可是我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她…，能力不错吧，身材不错吧，长得也好看吧。”
“哎…，可惜了了，她跟我说，她结过婚了，还有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