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会永远保护你——”
铃希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五条悟的旁边钻出了一只面目可憎的三头咒灵,立马哽住了,“救命,丑咒灵出现了!悟看你的了!”
然后便扔下自己的兄弟一溜烟跑路了。
五条悟看着比兔子跑得都快的铃希,呸了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永远?”
三头咒灵张牙舞爪地朝他攻过来,五条悟抓了抓头发,吐槽道,“是挺丑的。”
他随意施展了个术式,扭曲的咒灵就在他抬起的目光中化成了一阵轻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然而神社里诅咒的浓度却丝毫没有降低。
铃希已经跑远了。
朝向是诅咒最强烈的神乐殿。
明朗的天空很快布满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五条悟看到帐被缓缓放下。
“嗤。”
他心想这小子虽然被夜蛾老师评价为不靠谱,但实际上总会记得一些细节上的事。
就像每次出任务时,铃希都会给他准备他喜欢吃的零食。
虽然嘴上很欠,总是说着喂猪喂猪。
“悟,快来,这里有大发现!”
不远处,铃希在朝他招手,表情竟然充满兴奋。
“是喜久福咒灵!”
还有喜久福咒灵??
他冲了。
咒灵基本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因而没有几个长得能看的。
五条悟从业多年,至今没见过喜久福咒灵。
“在哪里?”
映入眼帘的,是数十个浮在半空中的大白团子。
在普通人眼里,看上去的确很像是放大了几十倍的喜久福。
铃希正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其中的一只团子。
“手不想要了的话,你就尽管玩吧。”
五条悟话音刚落,大白团子突然张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尖牙。
铃希手指往上移了移,笑眯眯地说:“我还治不了区区一只咒灵——啊!”
嘴的上方又出现了一张嘴,随即白团子全身长满了嘴。
密密麻麻的嘴一齐张开,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铃希差点被当场送走。
“悟!!!”
在咒灵咬上铃希手指的那一刻,后者依旧纹丝不动。
五条悟有些烦躁,但还是捏了个术式,将攻击铃希的大白团子祓除了。
“得救了。”
铃希松了一口气,但屁股上随即挨了一脚。
“你现在是个术师。”五条悟警告道。
咒术师的职责未必是保护非术师,但一定是祓除咒灵。
铃希对咒灵的态度很微妙,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因为不想使用咒术,所以一贯采取远离的态度。
十年前的铃希没有想过当咒术师,也对家主之位毫无兴趣。他做的最多的事,是陪伴在五条悟母亲的身边,像座敷童子那样宅在五条家。
五条悟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很复杂,印象里母亲很少会抱他。
她看他的眼神永远带着担忧、内疚,还有一点……惧怕。
一个落雪的冬夜,他听到母亲对父亲说:“我真希望他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我不懂教他,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啊。”
六眼是天之骄子,五条家等待很多年才出一个,他是咒术界备受期待的希望。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
父亲解释,他是五条家的未来,他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母亲整天忧心忡忡,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父亲捡回了铃希。
铃希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脏兮兮的,套着不合身的衣服,光着脚,脚腕一直在流血。
在走台阶的时候,他还摔了一跤,十分狼狈。
那天家里发生了争吵,五条悟坐在高高的秋千上冷眼旁观。
母亲和父亲大吵一架,原因不是他以为的铃希是父亲的私生子,而是父亲没有给铃希穿鞋。
他光着两只脚走了很长时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