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不放心金彤在医院养病,总怕有记者或是疯狂的粉丝混进来,毕竟这里不如家里清净。但是医生说最好是静养,等片子结果出来,确定没有其他伤情再回家休养。
即便是豪华单人间病房,屋子里四个人也有点拥挤,金彤靠在床上玩拼图,阮芯蕊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削苹果,边吃边喂给她。也是手艺不好,皮带着大半的果肉被她削下去了。
温软软和司锦瑞都请了假,就在这守着,俩人霸占了房间的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自成了一个小世界。
唯一没地方坐的司文左右看了看,屋里除了一张大一点的病床,居然没有椅子,于是直接坐到了病床上,紧挨着金彤看她玩。
横在病床上的长条桌现在调到了倾斜的位置,金彤刚好可以靠着床在桌上摆拼图,也不用她坐起来。为了给她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几个人忙活了好一会,温软软还躺在她旁边试了一下啊,确定这样不会脖子疼。
“这个拼在这。”
看着金彤无处下手,司文殷勤地替她摆好了一块中间的拼图,结果被人白了一眼。
“我知道,你闭嘴。”
告诉别人拼图摆在哪,就跟看悬疑片在第一集弹幕剧透一样。
司文在嘴巴上比了一个拉链的姿势,表示自己坚决不说话,但是没过一会,又开始话唠。
“要不要躺会,这么坐着是不是窝着不舒服?”
“喝水吗,想不想吃点什么,上次说想吃鱼,我现在叫人送来。”
阮芯蕊在挑美甲图,见他这样,随口吐槽,“司总,你够了啊,医生都说观察一下就行,你怎么这么紧张。”
“呵,上次你脚趾头被砸了一下,老温没紧张的像你要进手术室了似的,彼此彼此。“
他这么一说,阮芯蕊也不好意思说了,确有此事。
工作室搬家的时候,阮芯蕊主动搬东西,上楼梯的时候撞上了拐角,手松开就砸在了脚上,夏天的鞋子太薄,她脚趾剧痛,哭哭啼啼打电话给温启明。过程叙述的有些‘浮夸’,不过半小时,温启明开车赶到了,还叫了救护车,请人联系骨科专家会诊。正和员工一起开香槟庆祝工作室乔迁的阮芯蕊看看脚指甲都没伤到的自己,心虚不已。
司文在病床上搭边坐着,手机一直响,他隔几分钟一个电话,后来干脆直接调静音了。
金彤让他去处理事情,别围在这了,“你去吧,我有他们陪着呢,你不去处理好,也待着不安心,手机响的我脑仁疼。”
权衡之下,司文只好叫助理开车来接自己,乔装一下地下停车场直接走。对着温软和司锦瑞长篇大论地嘱咐。
“.....不能一直坐着,提醒她休息,吃药的时候准备点甜的,我等下叫人送些零食过来,你们俩多看着点。”
“哎哎,司文,我呢,你怎么不委托我。我可是推了公司一大摊子的事来当小护工。”
“你算了吧,我要是让你干活,老温不得找我算帐,而且......为了不让病情加重,我还是不用你了。”
阮芯蕊拎起抱枕扔过去,被司文灵巧地躲过。
等人走了,阮芯蕊就跟金彤话当年。
“我就说吧,这人就得劳逸结合,你看看都这时候了,孩子大了,我们就在家闲着多好,工作什么啊。我迟早要把工作推了,出去环游世界。你别把自己当年轻呢,小孩摔一下能站起来,你看看你,养多久能好。”
金彤把拼乱了的一块拼图取下来,手指夹着一块思索,“趁着还能唱,多唱两年,等以后唱不动了,那就在家听别人唱了。”
“喜欢唱就自己出专辑,销量无所谓,开心就行了。”
“我的歌迷现在年纪大的都快五十了,小的才上初高中,我要是这么早退圈,他们该失望了吧。况且今年早就定好了演唱会,只要有可能,我还是想办的。”
一场说好的演唱会,要说从中挣多少钱,金彤没有概念,这个数字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这个约定对她很重要,有很多人给她写信期待这场二十年纪念演唱会。别人家粉丝都在社交软件私信,不过她的粉丝热衷和她更贴近的互动,带着温度的文字更适合倾诉心声。
阮芯蕊自知劝不了她,只希望她好好养身体,量力而为,“先说好了,服装都有我提供,你就是想坐着轮椅唱,我也能给你设计一条裙子。”
听她们这么说,玩手机的温软软揪了一下司锦瑞的卫衣带子,“医生什么时候来啊,问问要多久能康复,彤彤姨这么想开演唱会,看看能不能实现。”
司锦瑞低头轻语,“应该不能。”
失望的温软软戳戳手机背壳上的蝴蝶结,皱着眉头思考如何实现金彤和粉丝的约定。
她需要一个满足双方需求的策划,既能召开演唱会,又不耽误金彤恢复。
事情发生快到二十四小时了,公司迟迟没有发声明,网上的舆论发酵到了高峰。营销号已经找到了各种‘知情人士,医院内部人员,工作室员工’等等人发声,网友也逐渐动摇,真的有人怀疑金彤为了不演出,故意装受伤,或者是伤情严重,所以公司不敢说。
温软软气愤地用小号开怼,一条一条怼回去,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就怕晚说了一会撒不出去这口气。
云中的酒:不会吧,不会吧,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金彤唱歌难听吗。
一只多糖熊回复云中的酒:会啊,就你一个人,没错,就你觉得难听,你不该反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