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没有。”尹三从来不觉得自己付出努力的成果会比别人差。
“那就行了。”聂云笙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不要担心太多，这些事情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与陈长思无关，他们的光环是他们的，上去的时候，相信你们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对了。”
闻言，尹三顿了顿，而后认真地点点头。
莫名感觉到大佬的宠溺是怎么回事？
下一瞬，便听见聂云笙不屑地嗤笑一声，“你担心那些，还不如好好担心担心自己下一场怎么办，后面我们就是对手了，真怕我把你们两个小菜鸡锤爆。”
“……”尹三嘴角抽了抽，金主她好欠揍！
片刻，尹三脸上露出笑容，“是，以后我们就是对手，聂云笙，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他可能不会有今天。
话音刚落，一双手猛地从后面搂过来，陈长思嘴里叼着饼干，箍着聂云笙的脖子使劲蹭蹭，尖着嗓子喊道：“五票！五票！教练我爱你！呜呜呜，想都不敢想，我们居然是全场唯一的五票！太牛逼啦！以后我就是你的头号粉丝！”
聂云笙冷漠地推开她的脑袋，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迅速跑路。
*
大荧幕上，进行了最后的比分变动。
分组第一：上山掏鸟，五票！
个人分数第一：聂云笙
个人分数第二：程玉雯
……
…………
个人分数第六：陈长思
个人分数第七：尹三
…………
………………
后台。
程玉雯死死盯着大荧幕，双手攥着裙摆，眼眶泛红。
为什么会是聂云笙？
第一名明明是她！明明应该是她的！她聂云笙算什么，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明明就已经没有办法再弹琴了啊！
谁也没想到，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排名，竟然会在最后的时刻逆转，而且第一第二名甚至同样出自于明日星音协的致月组。
有些人想找聂云笙没找到，就过来恭喜程玉雯。
程玉雯强笑着应下了，但旁边的议论声仍然不绝于耳。
“致月组我知道，以前在明日星基本等于透明，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了两个厉害的，而且有五个都晋级了，占比也太大了吧，说句牛逼就完事。”
“不过没想到，他们的首席竟然被反超了啊。”
“难道他们的首席不是按照个人水平上的吗？我怎么觉得聂云笙好像比程玉雯厉害多了啊？”
“嘘……别说这些，我听说两年前他们评首席的时候，是聂云笙突然退出了。”
“啊？还有这种事……”
程玉雯脸色发白，手指不停哆嗦着。
周记和赵代这次都没过，只差一点点，看着那三人顺利晋级，心里酸涩无比，但作为同组的至少还有一个程玉雯上去了。
周记勉强笑了笑，“玉雯，你也别介意那些人说的话，后面还有，到时候你一定可以的。”
赵代也跟着点头，“是啊，聂云笙脾气那么怪，就算让她当了首席又怎么样，最后大家还不是向着——”
话未说完，程玉雯忽然尖叫一声，她猛地站起来，眼神阴冷，狠狠地推了赵代一把，“你们还敢说话！要不是你们太烂，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怪你们！说什么首席，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首席了，你们害我丢脸丢成这样，怎么还好意思说话？”
她头发凌乱，表情扭曲，和之前判若两人。
周记和赵代顿时愣住了。
片刻，程玉雯猛地回过神来，她尴尬地强笑着，立马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不是的，我刚才……”
但眼前的人只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程玉雯一顿，表情冷了下去。
*
观众席。
温鳞拿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热搜列表。
又上去一位了。
#聂云笙太狂了！#
而在这条热搜上面的则是——
#徐烈回国机场照#
看着徐烈这个名字，温鳞眸光闪了闪，片刻，见聂云笙的热搜以极快的速度把徐烈踩在了脚下，少女漆黑的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满意，然后才关掉手机，有些复杂地看着旁边的少年。
面色苍白的少年满脸恐惧地缩在凳子底下，抱着脑袋捂着鼻子，正在流鼻血。
温麒眼睛里尽是惊惶和茫然。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她明明只是弹了个古筝，竟然把他弹到流鼻血了！
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就有种全身血液逆流，差点魂都被抽走的错觉，而他身边养的小鬼，更是吓得四处逃窜，最后化作一道烟消失在了半空中。
温鳞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迟疑片刻，说道：“你不要留在这里，会把爷爷奶奶吓坏，还有，下次不要再招惹姑姑了，她，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