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看着屋子里娇花似的宋绘月,心想上午没注意,以为这小娘子和刘琴一样是花茶坊里的人,没想到看走了眼,竟然是王爷的人。
既然是王爷的人,他就不便冒犯,倒不是他有多尊敬晋王,而是晋王另有可怕之处,他不想得罪。
挠了挠光头,他回屋去换了身衣裳和鞋子,才走了回来。
这边已经撤下了茶,换上一桌席面,吃了起来。
天心连忙奔过去,抄起筷子,大开大合的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肘子肉,咽进肚子里才道:“看来晋王在京都仇人不少,我才来就让人盯上了。”
杜澜张脸张嘴,想要说话,又见宋绘月在吃豆腐,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把嘴闭上了。
铁珍珊叼起一大片五花三层的东坡肉,使其消失在嘴里:“别什么事都赖王爷,我在京都呆了这么久,怎么没让人盯着?”
天心狐疑起来:“说的也是。”
白鱼道:“老兄,你想想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仇人?”
“仇人?”童鹏哼了一声,“这也能想的清楚?”
他们四个,真要论仇人,得用船装,一船接一船的装好了,能从京都码头排到泽州码头。
天心点头:“老白,你在军营里呆久了,是不是忘记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这么满身正气。”
白鱼一拍脑袋:“还真给忘了。”
“秃驴,你铁定是得罪了人,”铁珍珊边吃边说,“人家就是要杀你个措手不及,你要是把那几个混蛋杀了,你就进去了,要是那几个混蛋比你强,你就下去了,不过这人没想到你这么能忍,居然选择弃刀逃命。”
这时候,宋绘月终于放下了碗筷,喝了口茶,问道:“天心当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