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这里查起,”晋王将面碗往她面前推了一推,“雁过留痕,只要银霄还活着,我们就能找到人。”
宋绘月点了点头,同时挑起一筷子面吃了。
在晋王对着宋绘月抽丝剥茧之际,谢舟匆匆赶来,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站在外面偷看了两眼。
他看过之后,心想王爷的神色,要是再慈祥一点,就能立刻做月姐儿的爹。
可是世上没有对着闺女如此前倨后恭的爹,他的神情柔和似爹,言行举止则像是孝子,令人发笑,并且没吃早饭就开始发胀。
看过之后,他才咳嗽一声,走了进去:“爹......呸!王爷,您找我?”
晋王点头:“儿子,你去大相国寺查一查银霄的下落。”
谢舟一不小心沦落成了晋王的子孙,当即厚着脸皮乐道:“能做皇孙,倒也不错,银霄丢了?”
等他从宋绘月口中得知来龙去脉,连忙往外走:“我这就去!”
他走出去没有片刻,又折回来:“王爷,姓副的来了!”
晋王疑惑道:“傅?是谁?”
谢舟大声道:“副指挥使!”
他这一声“副指挥使”,嗓门奇大无比,声震屋瓦,越过王府中的重重夹道,飞进了王府前堂等候的苏停耳中。
声音传到前堂时,已经很小,苏停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错过这一声犬吠,只可惜他功夫了得,耳聪目明,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