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虫:
“嗯?怎么了?他只不过是掷骰很厉害而已,哪里不对劲?”
“就是因为他太厉害,所以才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用觉得哪里怪怪的。”
克顿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生了胡茬的下巴。
“诶,也许是我多想了。”
说罢他又猛地摇摇头,随即搂住了旁边两虫的肩膀。
“走,也过了这么久,咱们去瞧瞧斯莱亚与阿诺德那俩蠢货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荆野和阿诺德已经顺着刚才打探来的地牢路线,混到巡逻队伍里,然后在他们交接班的时候绕出了洞口,最后成功逃出了地牢。
他们没敢停下任何一步,紧接着就朝弗立昂野外训练场的方向奔了过去。
“走快点,阿诺德,但要自然一些,别让他们发现破绽。”
荆野负责在前领路,两只全副武装的虫低头急步,尽全力加大着脚底的步伐。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弗立昂密如铁桶般的军事基地到处守着哨兵,亮黄色的警戒线相互交织,宛若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高空的探照灯甩着长长的尾巴,所到之处尽是煞白。
“咱们得抓紧,不出意外的话地牢里那些兵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们需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C—175。”
“上去之后先别急着给拉默尼他们发雷达信号,如果APU动力装置还能用,第一步就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荆野沉稳的声音有条不紊,然而当他想回手捞一下的时候,却一下扑了个空。
他赶紧回头,却发现阿诺德已经在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雌虫半躬着身子,双手扶膝,并不平稳的呼吸让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趁着周围并不清晰的光亮,可以看到有汗滴不断顺着他的侧颊流淌下来。
荆野这才想起来对方身上还有很严重的伤。
本来就还没从虚弱中恢复好,这就又踏上了艰难的逃生路途,即便是再强健的身体素质也不能扛住,更关键,荆野还往自己的雌君身上塞了一只又沉又重的钱袋。
他轻叹一声,随即将其从对方身上取下来,藏到了自己的腰间。
阿诺德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这是心疼你的钱了?”
荆野却觉得这个带着些忧虑的小表情有种莫名的喜感。
“不用担心,钱还是你的,可你现在不是全身都是伤么,这些东西只会拖累咱俩的行程。”
阿诺德终于喘着开了口:
“你还知道。”
“国家现在到处都是战火连天,民不聊生,咱俩也都有随时死去的危险,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弄来这么多虫币有什么意义。”
“意义?”
荆野话音一顿。
“钱这玩意儿,除了可以用来哄你开心以外,还能有什么意义?”
阿诺德:“…………”
他短暂的噎了两秒,也没接荆野这个话茬,便只是继续道:
“而且,明明在虫骰开始前你还问我该怎么玩儿,结果到最后来的比谁都顺,斯莱亚,你跟我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真的耍了什么花招?”
“你看你这话问的。”
荆野略表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卑鄙无耻的虫么?”
阿诺德:
“是的。”
荆野:“…………”
其实,他之前做为一个在逃生环境里混惯了的人,见到的各种招数数不胜数,所以对于这种类似于掷骰,摸牌等智力小游戏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