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回忆着小时候刘备给自己讲故事的口气,冲那个鬼子颇为温和地道:
“汝若死了,为你流泪的只有汝父汝母。
汝家皇帝……会为汝流泪吗?”
“当然!”鬼子梗着脖子道,“天皇对我等恩如父母,若是知道我等玉碎,定会垂泪,抚恤我等父母子嗣!”
“恩如父母……”关平点点头,叹道,“那你这父母可真是偏心啊,为什么有的儿子能衣食无忧与,坐享其成,有人却要冒着生命危险犯我大汉疆界?”
“就是!”云珊珊听得颇为投入,想起这些年来的听闻的种种,她清秀的脸上满是愤慨,忍不住插口道,“哦,你们穷是我们造成的吗?你们从大清的时候就开始欺负我们,先抢钱,又抢了满洲,我还以为你们各个富得流油,没想到你们国内也有穷人啊。你们抢的钱都去哪了?
被你当成父母的天闹黑卡呢?不会把钱都藏起来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鬼子被说的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眼中那癫狂凶蛮也顿时不见,口中反复念叨着一堆关平听不懂的东西,双手渐渐抱头缩成了一团。
许久,他开始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十分对不起。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啊……”
果然,千年都变了,这世道果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蛮夷犯我疆界,劫掠所得也只是肥了那些贵人,所谓士兵最多就是当兵吃粮,曹军的奖赏是攻陷一处放肆抢掠,可这样的放肆抢掠的士兵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道德观念,关平都能动摇他们心中的信仰,要是擅长攻心的傅巽来,可能能说的他们立刻把自己父母给卖了。
贾良才和黄四面面相觑。
说实在他们对鬼子的武士道真是颇为恐惧,贾良才当年大战的时候本来炮火对轰还能坚持一阵,可听见对面的阵地上有人高呼板载,这群疯狗一样的敌人密密麻麻地冲上来那便十有bā • jiǔ顶不住。
他们曾经俘虏过几人,要么是疯狂反抗,要么是直接切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群野兽一般的敌人哭着道歉……
这真是一个极其伟大的成果。
云珊珊一脸敬佩,她之前对关平的印象只停留在他那手惊世骇俗的刀法上,总觉得这小子笨笨的,还一口一个大汉,现在关平三言两语就说的这鬼子嚎啕大哭,云珊珊再联想关平之前的种种异常,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不出,您还是个老地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