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黑发在冷风中放肆的飞扬着,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厉而狠决的眼眸在黑夜越发深邃,如同死神手中镰刀一样的眼神能让每一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一道剑光划破沉寂的夜,齐若函捂着脖子,回过头来,死死地瞪着我,满脸的疑惑,嘴巴喃喃着,我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晃了晃水果刀,将血在他身上擦了擦,才插回自己的后背。
他错愕的望着我,任凭血在脖子上喷涌而出,我把他拖到了一个偏远的土堆旁,石美已经在那里架好了火堆,我把他绑好,丢进了火堆里,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向他鞠了个躬。
“对不起,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人,而那个人只能是我。”我捂住了石美的眼睛,石美紧紧挨在我的肩膀,又深深咬了我一口。
我忐忑不安的牵着石美进入了东宅,我生怕会被发现,但只能赌一把,这是存活下来的希望。
这时许小雨正召集起了所有仆从询问这个问题,他们都集中在了楼下客厅,而唐明德和原田石美不需要靠太近就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许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个首先发声的仆从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大家都唤他平叔,在齐家工作了很多年。
“四位长辈,姨父,姨妈,二叔,姑姑他们……在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指的不是昨天,而是失踪前的所有时间段。”许小雨清了清嗓子问。
“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的。”平叔立即说道:“特别是齐老爷去世后,立即封闭了北宅,并且告诫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再住在那里。原本住在北宅的齐二老爷,也搬到别的宅子去住。齐老爷去世的时候也是,只有他们四个在齐老爷身边……”
“对,我也感觉奇怪。”一旁一位满脸麻子女仆也马上开口说:“当时,齐先生临终的时候,就连齐若轩少爷和少奶奶都没有能够进去看到齐老爷最后一面,后来齐若轩少爷也就这一点质问过他们。”
满脸麻子的女仆又接着说:“当时对外说魏老爷是心脏病发,但其实也没有请医生来看,然后就马上火化了,我们私底下都觉得魏老爷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有蹊跷。”
许小雨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是谁在隐瞒她这些事。
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齐二老爷从齐老爷去世到现在,始终有些精神状态不佳,当时她看到他好像逃一样从北宅搬出去,甚至很多行李都还留在那。
之后,她聚集起了大家,齐淩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已经仙逝这个事实,他哭得趴倒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许小云一边抹眼泪一边安慰着齐淩。
“不好了,不好了,路然小姐她……她……好像灵位出了问题……”一位奴仆从外面跌了进来说。
几个人都晃了一下身子,这一晚上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们没办法一下子消化。
齐淩又大声哭了起来,沙包大的拳头捶着地板。路然是他们姑姑唯一的女儿,怎么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