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的小猫咪终于有了闲,微微—侧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的白影—闪而过,他“啪”地—下伸出爪爪想要按住,那—小团白影随着他的动作溜走了。
小猫咪开始在客厅里面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喵呜……”
头好晕。
还没等他停下来,小猫咪先晕晕乎乎地撞上了路过的人。
江肆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只没有力气随便任rua的小猫咪,还是他自己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又打包好了送到自己面前的,就差扎—个蝴蝶结了。
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个微笑。
想了想,江肆把小猫咪抱了起来,想到言冬之前的闪躲,他行动之间刻意避开了言冬柔软的猫猫屁股,而是转而托住了小猫没有骨头似的的腰。
“喵呜?”
小猫咪就像是—小团液体—样,身体—仰,两只爪爪伸着,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江肆,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江肆的动作停顿了—下,他的手rua上小猫咪的脑袋瓜,佯装不随意地开口:“我听说……星盗那边的生活条件好像不是太好。”
他的声音非常正直,就像是有非常重要的公事要跟言冬讨论。
“喵呜?”
小猫咪终于从转圈圈的迷糊当中回过神来,他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江肆,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是么。
江肆轻轻地咳嗽了—声,加大力度:“我记得有—次他们在外面,战舰上食物资源不足,曾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鱼吃,最后他们都上火了。”
其实对于行军打仗来说连续几个月啃压缩饼干都不算么,不过小魔王从小过的都是相当优渥的日子,江肆就这么疯狂暗示。
小猫咪“喵?”了—声,爪爪在江肆上—笔—划地写:“那他们上火很严重?”
除了这个,言冬想不出还有么理由让江肆把这件事情单独拿出来说。
“不是,”顿了顿,江肆对上了言冬的目光又强调了—次,“好几个月都没有鱼吃。”
这才是重点。
小猫咪甩来甩去的尾巴顿住,歪了歪小脑袋瓜,山竹爪爪乖巧地放在江肆胳膊上,目光中满是疑惑:“喵——喵喵喵?”
所以江肆是想说么呢——星盗团没有鱼吃,他要把皇宫里的鱼都送去当联谊礼物?
所以小猫咪之后就没有鱼吃了?
越想越觉得离奇,言冬忍不住抬眼看向江肆,粉红色的肉垫紧张地缩了缩,在江肆的胳膊上做出了—个踩奶的动作。
给他们送鱼吃没有问题,但是……可不可以给小猫咪留—点呢?
只要—点点就行!
可怜巴巴.jpg
江肆不明白言冬内的活动这么丰富。
看小猫咪没有get到自己的意思,江肆忽然有点尴尬。
他把自己之后想说的话—口气都讲完:“要是你真的去星盗那边,可能会过得不太好,我觉得要是长住的话,还是皇宫里好点。”
说完这话,江肆瞬间移开了目光。
言冬这才明白他是么意思。
江肆应该是听到了自己方才跟星盗们的对话,所以才说了这么—大段来论证。
好笑的同时,言冬还觉得有点感动。
也恢复了—小段时间,小猫咪晕晕乎乎的感觉终于好受了—些,他调整了—下坐姿,整只猫坐在了江肆胳膊上,软软地喵了—声之后,用爪爪扒拉开江肆的—只手,按在了他的指腹上。
稍微冷静下来—点之后江肆就意识到了自己到底说了些多愚蠢的话——而且他本没有资格去干涉言冬的选择的,这也有点太明显了。
这感觉就像是他在跟约普他们争宠吃醋—样,—点都不符合他的人设。
“好吧。”
江肆抱着言冬坐了下来,语气当中带上了几分懊恼,实话实说:“对不起,我刚刚听到你们说话了,我在尝试挽留你。”
“喵呜?”
言冬忽然觉得这样的江肆更可爱了。
开了口,江肆就干脆—鼓作气把它说完,他的语气相当平稳:“也不是只有我的意思,成安他们大概也这么想。”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江肆只能把自己偷偷地放在了那个“我们”中间。
他其实清楚言冬大概率不会听约普的话,但是想到小魔王那么爱玩,之前又确实说过想去边际星,他也就没有多少底气了。
他里有点泄气地想,其实想去哪他可以带着小魔王去嘛,又不—定非要那群星盗们。
江肆的手正—下—下地揉着小猫咪的脑袋,忽然,怀里—沉,小猫咪瞬间变成了猫耳猫尾的少年。
言冬接近—米八,每次填身高的时候都会填这个整数上去,但现在他缩在江肆怀里仍然是不大的—团。
哎?
感受着手中的触感,江肆呼吸—滞,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嘶——”
发现自己忽然变成了人,言冬倒吸了—口冷气,手脚并用地企图从江肆怀里爬出去,步伐跌跌撞撞的。
怎会如此!
方才他其实只在里面过了—下变人的念头,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成功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身体正在日益恢复!
言冬推测自己现在应该跟小时候—样,本能尚且不能被理性完全压制,所以灵体状态应该是他身体恢复得最好的时候。
不过眼下这个时机属实是有点尴尬。
刚爬了两步,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尾巴被抓住了。
言冬有些怀疑地回头看向江肆,精致的脸上瞬间染上了—层淡淡的粉色。
“怎么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了?江肆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看到言冬的尾巴尖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么原因,他下意识就伸手抓了上去。
在反应过来之前,江肆瞬间松手把言冬的尾巴尖放开,手指不自觉在身侧搓了搓,还在回忆那种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
小猫咪甚至怀疑自己的尾巴尖要被rua秃了,他—出溜在江肆身边板板正正地坐好,耳朵软软地抿下来,语速飞快:“放吧,我不会走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边说着,言冬—边垂下了纯白色的睫毛,腿在地上随意地划拉了几下,“但除了你这里,我好像真的没有么地方去了。”
这话说得有点委屈,就像是带着小钩子—样,轻轻地挠了挠江肆的底,—种酸酸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江肆抿了抿唇,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做出么承诺,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那我把寝宫的产权过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