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忠哪样都不想要。
姚铃铛忍不住了,眼圈通红地道:“现如今家中困难,你这时候上门讨要东西,未免太不厚道。”
胡妍美一脸莫名其妙:“我又没说自己是厚道人。我就是刻薄,就是个势利眼啊!”
姚铃铛一时无言以对。
贺平忠在这个院子已经住了几年,由于手头有银子,他也没急着去外头找活干,一开始还想着跟人做生意,可惜都赔了。他没有腾出空,老宅那边就用了一把大锁挂着。这两年手头越来越紧……就更没想着修整老宅了。
事实上,他对于赚银子这事并不积极。一来是想着等到谢文梅回心转意,他便不用为这些身外之物发愁。一来,如今住的这个院子是他的底气,真到了走投无路那一天,将院子往外一卖,又能凑出百两银子。只要不挥霍,已经足够他富裕地过完下半生。
一想到这个院子没有了,他就心痛如绞。似乎连腿上的疼痛都褪去了大半。
“文梅。”他声音艰涩:“你非要这么做吗?”
“本来我是想放过你的,奈何你们俩不要脸,非要一次次凑上前来提醒我曾经被你欺负的那些事。”胡妍美站起身来:“我那边还忙着呢,赶紧把房契拿来,别耽搁。对了,既然是我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你们贺家人染指的,最好今日就搬出去。”
贺平忠:“……”
姚铃铛眼瞅着再不开口,就要跟着男人搬家了。贺家老宅她是去过的,又破又小,关键是那边住的都是普通百姓,跟这边富裕的邻居完全不是一类人。
“谢姑娘……”
胡妍美侧头看她,厉声道:“你最好闭嘴,否则,我要问你们讨要这几年的花销了。毕竟,一家子都没干活,没有收入。花销肯定也是当初从我嫁妆里抠出来的。”
姚铃铛张了张口,再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