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好笑地道:“然后让你这个养活自己都难,连一件体面的衣衫都置办不起的小账房照顾她?”
听出来他话中的讥讽,谢文云沉声道:“我们之间有情,哪怕吃糠咽菜,她也甘愿。”
听了这话,刘山顿时哈哈大笑。
虽然他和潘如雪相处得不多,但已经看得出来,潘如雪并非如他表面上的那般视钱财如粪土。
谢文云被他笑得颇不自在,梗着脖子道:“有什么好笑的?”
刘山笑出了泪来,他擦了擦:“谢兄,你可真是……天真呢。今儿我就教你一件事,这世上真正不看重银子的人很少,不喜欢锦衣华服的女子更是往万中挑一。潘如雪不过俗人而已,你太高看她了。”
这样的语气提及潘如雪,谢文云心头很是愤怒,怒火冲天的他也暂时忘了面前的人是自己东家。或者说,刘山这般侮辱他心中的佳人,哪怕没了这份差事,他也要为心上人正名,当即沉声道:“她那是被你胁迫,为了维护我,才不得不跟你出门,不得不穿上你买的衣衫首饰。”
闻言,刘山一愣:“你是这么想的?”
谢文云反问:“难道你没有胁迫她?”
“一开始确实有,但她跟我转悠了两天之后,就是心甘情愿跟着我出门的。实不相瞒,潘家人对我跟她之间的事还乐见其成。”刘山似笑非笑:“他们家住的那个巷子里塞了多少人,你应该清楚。我去接人的时候,如果他们家真的不愿,只需要大吼一声,定然会有不少人上前来将我撵走。然而,我每次接人都很顺利,从未有人阻拦过。”
谢文云面色僵硬:“她是为了我。”
刘山揉了揉眉心:“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他侧头:“去将潘如雪接来,就说我要请她去郊外踏青,今夜不回城。”
男人约女人在外过夜,目的不言而喻。谢文云满脸愤怒:“你敢!”
“她可以不来呀。”刘山好笑地道:“说难听点,人家心甘情愿跟我走,你却非要说是被我胁迫……谢兄,没你这么哄自己玩的。”
谢文云狠狠瞪着他。
刘山摆摆手:“看我没用,她若真是个好女人,真是被我胁迫,心里真的有你。就一定会想法子拒绝了我的邀请。若是没拒绝……”
未尽之意,谢文云已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