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延冷笑。
“那就是你心里没有任何恨意，你变得温柔了，变得能理解他人了。
而且你把过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什么时候放你回去，这个我自有定夺。”
海小鱼隔着透明的泡泡说道。
“呵，那好，那我就一直在水下被你困住吧，我不介意，反正不是有你陪着吗？”
白子延这么说着轻笑。
他倒想试试一直生活在海底的感觉，一年没见海小鱼了，这个当时给了他莫大兴致的女人，又一次惊艳了他，
让他感觉到意外。
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鱼，海底的生物有奇特思路。
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最后是怎样一个结果，她能不能感化他。
海小鱼定定心神推着白子延朝着水下游去，海里是黑暗的，在白子延看来，他什么都看不清，就像是被拉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但是他不害怕，海小鱼一直推着他的泡泡。朝着深海游去，泡泡周围的景色刚开始是一件漆黑，渐渐的开始有了光亮。
没想到海底的植物在夜晚竟然会像霓虹灯一样闪烁。
海小鱼带着白子延去的是夜晚夜光植物最多的一个地带。
在这里就像是呆在繁华的都市中一样，灯红酒绿，许许多多的植物，海草，珊瑚等等。都在散发着紫色蓝绿色和鹅黄色的光芒。
几种不同的色光辉映在一起，就像是会发光的萤火虫铺满了海底，像是盛大的聚会。
又像是定格的烟花，梦幻迷离。
白子延望着这一切，没想到人鱼的世界是这样的光华夺目，但是还不加人工的任何雕琢。
海小鱼望着这里的景象，这曾经是她很喜欢的一片水底海域，比较接近浅海，离他们人鱼住的地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呆在这边吧。”
海小鱼将白子延的一个泡泡推倒了海带丛里，呆在这个个海带丛里，它的泡泡不会被轻易的被洋流卷走。
海小鱼固定了一下这个泡泡，用其他的海带朝着大泡泡上缠了一下，确定好没事才松开了手。
“怎么样水下的这份光景不错吧，待在这里你应该也不会无聊。”
“嗯，确实是不错，多谢你带我来看了。
目前为止我感觉蛮享受的。恐怕不会让你达到折磨我的效果了。”
白子延坐在泡泡里四处观望。
“我也不是想折磨你，就是想要让你在这里好好的反省，找回自己灵魂的本色，安静的待一会儿。
深海，没有那么多陆地上纷繁复杂，光怪陆离的事，你也可以静静的好好想想。”
“是吗？那恐怕要花上一段时间了。”
白子延浅笑着坐在泡泡里面，看着海小鱼的鱼尾，在夜晚竟然也会散发着淡淡的银白光芒。
虽然这光芒比不上这些夜光植物这么强。
“你的尾巴在晚上看倒是挺漂亮的。”
白子延摸着下巴说着。
“比小的时候好看多了，小的时候你的尾巴又粗又圆，跟个章鱼触角差不多。”
“你……你竟然这么说！”
海小鱼震惊，身子有些许颤抖。
“我的鱼尾比章鱼触角好看多了，好吗？！哼……”
海小鱼不满掐腰。
“对了，你饿不饿？”
“在那个游轮里该吃的都吃了。到现在都很饱。”
白子延淡笑回答。
“是吗？那就好，我找点东西来吃，马上就过来。”
海小鱼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跟白子延现在说话是怎么回事，带着几分梳理，但是两个人又很是熟悉。
口气也没有太陌生。
白子延到了这海底之后，话变的开始少了起来，也有几分沉静，其实待在这里，让他体会到了七年前的感觉。
自从他脸上有了那个伤疤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孤独，把自己关在一个黑屋子里，秘密的谋划着一切。
能把五联经营到现在这样，这么壮大的一个组织，他付出了不知多少，日日辛苦谋划。
他只要出门，都要戴着口罩，只有呆在在房间里一个人的时候才可以摘下厚重的口罩，喘口气。
而这漆黑的深海除了脚边那些发光的植物以外，周围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到他，也没有任何东西在发出声响。
就像当年一样的关在dú • lì的房门里面，如同沉浸海底，让他放松。
孤独，让他感觉到空洞。也感觉到舒服。
海小鱼很快就游了，回来带着一大包海藻。坐到白子延的旁边，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嗯，路上的任何食物也比不上这海藻都味道美，有种奶油的香气，而且质地柔软。
儿海小鱼坐在旁边的一个粉色的大扇贝上，白子延望着她吃东西的样子，轻笑。
“一年多不见，你去哪里了？呆在海底里吗？”
海小鱼一边吃着一边点头。
“你为什么不上岸？难道陆地上的一切对你来说不重要了吗？”
白子延轻问。
“我也没有办法，我的年纪太轻，提前上岸之后发生了呕吐，眩晕以及失去意识的情况，我被强行带回海底了。”
“被谁？重新带回了海底。”
“……我的未婚夫。”
海小鱼。犹豫了一番悠悠的这么说。
“未婚夫？难道说是人鱼，你有人鱼的未婚夫吗？”
白子延有些意外震惊。
“是啊，我有人鱼的未婚夫，所以也许早晚我要嫁给他，但不是现在。肯定会在成年后的某一天吧，为了族群着想。”
海小鱼自言自语，然后摇摇头。
“这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
“成年之后，呵……你100年之后，成年，反正只要你嫁给他的那一幕我看不到，看来还算不错。”
“你干嘛在乎啊。”
海小鱼接着问道。
“你这个人心里想的只有复仇，没有其他的，一个总想复仇的人，在我看来是……”
“我为什么不能想着你，我既想着我的复仇也想着你，难道这就不可能吗？”
白子延打断了她。
“这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想着我就应该不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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