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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2 / 2)

千载难逢的机会,眼看着就能越过前情提要直接转正,结果这狐狸松手了!!!

“……”

齐司礼沉默片刻,他看起来很想对岐舌做些什么的样子,只不过他耷拉着眼睫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摇头晃脑的岐舌,最后也只是收回目光,冷冰冰地冲他扔了一句:“等会再收拾你。”

岐舌也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这种事情逼急了本就薄脸皮还过分好面子的老狐狸没什么好处,问题说近了会影响自己的伙食,说远了说不定薄脸皮的狐狸从此离妹子常年十米距离保持身心安全……于是岐舌蹲在一边看着,看着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狐狸的修长手指在柜子里停了好一会,伸进去又拿出来,反反复复十几次,最后终于一脸自暴自弃的扯出来一件丝绸面料的白色男衫和一条与其搭配的长裤。

这套衣服齐司礼做出来只是用作偶尔几次偷懒放松的家居服,应当是给那个两手空空过来借住的妹子当做临时睡衣用的。

……只不过看他这个反应,岐舌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懂还是不懂了。

***

出门绕去玻璃花房,中间的路不算太远,却也已经足够让清凉夜风让齐司礼近乎滚烫的面部温度冷却下来。他在门口徘徊许久,想了半天如何解释手里这一大堆东西,勉强打好腹稿后轻咳一声,这才若无其事地挺直腰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只是怕你在这里着凉了还要我照顾。

吊床是我平时休息用的,不适合用作晚上睡觉,你要是从上面掉下来我也会觉得很麻烦。

……诸如此类。

只不过当齐司礼拨开门口垂下的花枝藤萝,小屋里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却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即使睡着,她的坐姿也完全称得上端正;手臂环抱身前,微微垂着头,眉头紧蹙的样子看起来睡得并不如何安稳,凌乱发丝半掩住苍白脸色,原本掩藏起来的疲惫此刻悉数浮现在她的脸上,齐司礼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好一会才慢吞吞地伸手,轻轻碰碰她的肩膀。

“……示拿?”

好极了,没醒。

齐司礼刚刚松了口气,可看着她这副模样却又不由得皱起眉。狐狸缓缓在她身侧蹲下,抬手去勾开她额前垂落的碎发,瞧着那眼眶下方的一圈显眼青黑,忽然又觉得又气又无奈。

许是因为之前累得太过,她本人又是个中途强制出院的重病患者,身心俱疲之下忽然稍有放松的结果就是整个人终于彻底压垮……看着她用这个看着就累人的僵硬姿势也能在椅子上睡着,倒也就不难猜测她之前的睡眠质量有多糟糕了。

这么折腾一圈,明天说不好怕不是要大病一场。

齐司礼开始觉得头疼,却已经小心放下手里拿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勾过她的颈后和腿弯把她抱起来,而陷入沉眠的姑娘被这么大幅度地换了地方也没醒;齐司礼低头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努力放松一点手臂肌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只是作为刚刚不小心冒犯的道歉而已。

他心里反复念叨着,眉头却已经因为手指和手臂感受到的清晰骨骼轮廓而再次皱在一起。

她太轻,也太瘦,生理上常年累积下来的沉重痛苦加上已经火烧眉毛的心理问题,怕是再这么折腾下去距离真正的病态皮包骨怕是也不会太远,齐司礼回到卧室,动作极轻地把好不容易才能睡着一次的姑娘放在自己的被褥里,抽开胳膊的时候手背轻轻蹭过她的额头,触及到一片肌肤温润的清凉。

还好,没发烧。

齐司礼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没厚下脸皮替她换一套更舒服更适合睡觉的衣服。

不行。

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舒服也不行。

……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齐司礼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最后面红耳赤地解开了她领口几个扣子,又飞快地把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迅速逃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卧室。

***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齐司礼打着哈欠走到客厅,一双狐狸耳朵早就失去控制在脑袋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男人随手铺开沙发上扔着的毯子把自己塞了进去,一副准备就这么睡的架势,岐舌从生态缸里探出脑袋在那里张牙舞爪嘀嘀咕咕:“老齐,老齐你这个点才睡觉明天不上班了啊?”

老实说他纯粹是看到老狐狸主动让出卧室后又四处折腾一圈,现在正兴奋到睡不着没话找话,可没料到齐司礼眼皮也不抬一下,没什么情绪的跟着应了一声。

“嗯,不去。”

狐狸耳朵抖了抖,慢吞吞地回了一声。

岐舌意味深长地看着老狐狸换了姿势背对自己,嘀嘀咕咕的声音那么小,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她身体不好,这么折腾一圈明天很可能会发烧……我留下,只是以防万一免得她给我添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很擅长给自己拖后腿的狐狸,和仍然嗷嗷叫着等着评论投喂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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