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幸运。她在心里。
人生如此幸运,只因遇到了这样的你。
所以温暖能够渗进心底,逐渐驱散梦魇。
他们轻拥着对方,爱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彼茨眼眸……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当夜骐便让魑魅将琴家夫『妇』送回老家。
当皇帝在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只轻飘飘地笑了笑。
待夜骐下一次入宫时,皇帝在听他禀报完了正事之后,忽然丢出一句不沾边的话:“你那太子妃,好像还不错啊。'
夜骐假装没听清,不作回应。
皇帝『摸』着下巴,眨了眨眼:“不过,她跟琴家的人,长得真不像。”
“那就如何?”夜骐干脆不再回避,挑眉反应。
皇帝却又立刻见风转舵:“不怎样,朕早就了,你爱娶谁便娶谁。”
“父皇真是开明。”夜骐冷哼,准备走人。
皇帝却又扯出个新的话题:“不知道你大哥的仗,打得怎么样了?”
夜骐微微一怔,随后反问:“大哥没传回来战报么?”
“传回来的战报难道不是先给你看,而是先呈给朕么?”皇帝挑眉。
“儿臣从未见到任何战报,不知现况如何。”夜骐笑笑。
“那就随意打吧,打到几时算几时。”皇帝又瘫在椅子上,无甚精神地摆手。
夜骐凉凉地瞟了他一眼,告退离开。
等夜骐身影消失,皇帝淡淡地笑了笑:“反正输赢都是死,还需要什么战报。”
他的没错,等待夜垣的,是必然的死亡。
尽管一直到现在,米苏仍对被掳之后的细节,含糊其辞。
他们也未查明,将她从墓中救出,又带到山洞中的人,究竟是谁。
但是根据当初魍髂密报,夜垣必定知道米苏曾经被关在石棺之郑
最初米苏的神秘失踪,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因此,他本来只打算让夜垣死,现在却改了主意,要夜垣生不如死。
而夜垣现在,还率领大军,守在裴城外。
此次他打着为夜鹫报仇的旗号,来攻裴城,其实也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搏。
原本三兄弟之中,就是他的实力最弱。
之前夜鹫和夜骐明争暗斗,他尚可以躲在旁边,暂时保得周全。
可是,夜骐使计,替代夜鹫与大骊女皇成亲。
夜鹫怒而报复,却被裴凯哥所杀。
国内局势,顿时一边倾倒,再无人能制衡夜骐。
他顿时着了慌,特意安排了胡昭仪到皇帝身边,希望能为自己多些助力,却也在裴妃大殿上,被夜骐毁掉。
而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夜骐的势力更是极度扩张,不可遏制。而他又是狠辣之人,必会一一除掉夺权之路上的每个障碍。
所以夜垣明白,自己若是无所作为,必定难已自保。
此次他出征,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若赢,则风光回国,凭借战功,保住自身;若输,便逃往邻近的西桀,那里他早已安排好人接应。
可在慈了多日,裴凯哥却始终没有应战,只有暂代他的副将,守而不攻。
时间这么一耗下去,他也越来越焦虑,怕会和当初的夜鹫一样,遭受突袭,丢了『性』命。
而在西桀等着接应他的人,也同样心焦,不时传信回来询问动向。
这一晚,夜垣的贴身侍卫展成,又将密信呈给他。
他看完之后,在军帐中来回踱步,心如火燎。
军师黄烈,也跟着叹气:“主子,这样拖延,何时是尽头。”
“现在是进退两难哪。”夜垣长叹:“粮草已不足,本宜速战速决,无奈对方却不迎战,而若是就此撤军,回朝又无法交代。”
“实在不行,我们就干脆……”黄烈到一半停下。
“再等一,最后一。”夜垣咬牙,其实到现在,他也仍是不甘心,将北越江山拱手让给夜骐,但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无力与之争抢。
然而第二,他还未等来裴凯哥,先等来了李玉。
这李玉人如其名,长得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可熟知内情的人,却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玉面阎罗。他掌管着北越国最残酷的权力机构--大内禁卫。专门暗察大臣隐私,一旦发现存有异心,便立即诛杀。
而这李玉如今的上峰,与其是皇帝,不如是夜骐。
夜垣暗叫不妙,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迎上去:“李大人为何突然来到军中?”
李玉微微一笑,出口的话,却比冰刃更冷厉:“在下得到密报,殿下您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