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小姐羞红了脸,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哪家的公子有这般福气,得长乐郡主这番煞费苦心?妹妹不才,倒是同各府邸的公子有些交情,郡主若是告知姓名,妹妹倒是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金枝一拍额头,恍惚道:“瞧我,摔了头,好些事都忘了,竟忘记了闺阁中的程大小姐同丞相如此相熟。早知道程大小姐同丞相关系不一般,本郡主也不必煞费苦心希望以此来讨得丞相欢心。既然程大小姐愿意帮忙,就好人做到底,为本郡主带个话给丞相,就说,本郡主虽同丞相和离,肚子里怀的丞相府嫡子终究无辜,望丞相念及骨肉亲情,怜惜本郡主一介女流,独自抚养丞相府嫡子不易,让丞相帮衬着,每个月支付赡养费。”
如此惊世之语,振的一众人缓不过气。
周围众人毫无顾忌地八卦起来,嘈杂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
“长乐郡主说的是和离!竟然不是被休!同传言不实啊!”
“我就说嘛,两家顾及脸面,丞相段不可能休妻,若是和离,就是两家自愿的了。”
“我看不像是自愿的,你没听长乐郡主说,程大小姐同丞相大人相熟,你们说,一个闺阁姑娘如何与曾经有妇之夫的丞相大人相熟?”
一众人看向程大小姐时,均面露鄙夷。
“怪不得程大小姐见了长乐郡主,棉里带刺,尽是诋毁,原来她是忌惮长乐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男孩,可就是嫡长子,是要继承丞相府的!”
“我说长乐郡主要的赡养费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争夺家产。”
“可不是,就程大小姐那赶尽杀绝的狠辣,长乐郡主也是被逼无奈才公之于众的吧?”
八卦果真是哪个时代都受追捧的产物,这些齐国官夫人、小姐们更是现场淋漓尽致地演绎了何为添油加醋。明日程大小姐同丞相有一腿的消息定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尊贵如长乐郡主,即便怀了身孕也抵不过程大小姐阴狠下作的狐媚手段。
一众人均同情地看着金枝。
金枝脸颊微红,有些尴尬,嘀咕着,“是不是整的过头了。”
广平侯世子一扫抑郁烦闷,满面春风,赞道:“妹子,做得好!丞相那般羞辱你,这一仗还的漂亮!”
丞相最多沾上个风流多情,可程大小姐的名声可谓毁于一旦,怕是浸猪笼也不为过。
程大小姐指着金枝,瞬间惊怒到口不择言:“你这贱人!你胡说!”
金枝不怒自威,冷厉道:“放肆!天家威严也是你能冒犯的?”
程大小姐瞪大着眼珠子,显然被吓得不轻,猛地摇头,“我岂敢冒犯天家威严?你休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