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变太快,金枝勉强跟上节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他的意思追问:“密函里写了什么?”
卫祈轩从袖中取出密函,递给了她。
金枝接过密函,借着烛火微光瞧个清楚时,脸色大变,怒不可竭:“什么意思!说本郡主将你的消息送回京?!你手下人办事不力,将罪名栽赃嫁祸在本郡主的头上,你就真信了本郡主出卖了你?”
没有得到回应,有的只是他的背影与密函被火焰吞噬的一切谜团。
丝毫商量的余地也没有,金枝头一次听见他拿上位者的姿态决定了她的去留:“明日一早,你上马车离开器湾城。”
金枝愣了愣:“那你呢?”
卫祈轩的冷意染上眉梢,那张妖孽般的容颜里哪还寻得到往日里的温情,嗓音沉沉道了句:“水路回京。”
什么?金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来没有听明白他的安排:“你让本郡主乘坐马车独自离开器湾城?那不是等同于将本郡主丢在虎狼之穴?而且,你回京做什么,可是京城里生了变故?”
卫祈轩漠然地将手臂抽了出来,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对着屋外吩咐了一句:“卫言,看好夫人,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夫人踏出房间一步。”
金枝的心凉了半截,她实在不愿相信,毫无征兆地失了宠,就被负心汉软禁了?连宝珠银珠都不知所踪,一整夜屋子里静悄悄的,任她嗓子都吆喝累了,屋外的卫言仍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隔日清晨,她被点了穴道像个犯人一样押解上了马车,越是动弹不得,思维越是敏捷,总觉得一连串的不对劲,心底忽地莫名的恐慌,终于等到赶马的小哥撩开帘子解开她的穴道,递来一份干粮,她才怒目圆瞪,河东狮吼质问:“说,卫祈轩那只缩头乌龟要将我送到哪去?!”
......
小哥轻咳一声:“相爷吩咐,要将夫人送回京城。”
金枝戳穿他的谎言:“那只乌龟没告诉你如何扯谎吗?也不想一个好点的理由!”
小哥态度强硬,将干粮丢给金枝,背过身子又赶起马,只丢下句话:“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