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沉默了会,忽低握住卫祈轩的手,哀求着争取道:“那我生个女儿,将来嫁给皇帝做妃子,你扶持外孙当皇帝也是一样的?”
卫祈轩的指尖抚过金枝的脸颊,不忍她忧心:“二十年的时间,太过漫长,变数太大,为夫不愿意耗费光阴谋一个未知数。外戚专权,向来被皇帝朝臣忌惮,太多人等着为夫失事,这场权势争夺战,为夫输不起。”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早已六亲不认,太后可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金枝其实看的明白,待新帝亲政时,就是丞相府子孙后代赎罪的时候,或许等不到她百年后,丞相府就要满门成为阶下囚,统一集权归还皇帝。一边是至亲后代,一边是血缘淡薄的皇帝,这个选择题的答案呼之欲出。
卫祈轩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认命地点头同意,拐了弯问了句:“夫人不喜欢戴上皇后这顶凤冠?”
这话问的金枝语噎,他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她顺着话,幻想了下坐在齐国最高贵女人的凤座上,不过是想一想就令人振奋,倘若不是痴心妄想,说实在话,挺令人欢喜的。
见金枝确实在思索成为皇后的好处,卫祈轩体贴地举了例子:“嗯,为夫觉得除了凤冠戴着重了些,那个位置确实不膈应人,夫人坐着会觉得十分舒坦。比如夫人想宰了看不顺眼的某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可以一个眼神丢给手底下的人,立马就有人为你拧了那人的脖子,绝对不会让人污你的眼。”
......
金枝震惊,世界观瞬间崩塌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不是祸国殃民妖后做的事?要被群臣百姓声讨的吧?”
卫祈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怎么会,坏事都是手底下的人在做,出了事,自然是动手的人领罪被判处,同你有何关系?”
也?这样出卖手底下的人真的没有罪恶感吗?
赶马的阿城恶寒,苦着一张脸,心底在呐喊,夫人手底下头一号做事的下属,可不就是指他。主子,您当着我的面将我卖了,这真的好吗?
金枝琢磨了一会儿,想不到该如何反驳的词,心底倒是明白他的意思,直白地说,就是拳头硬,不怕死的敢忤逆我,一拳揍了,若是碰到硬骨头,就拿把刀捅进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将人宰了。
理顺思路,不过是高压手段,金枝奇怪地问了句:“你同我说的暴力镇压,真的不会引起民愤?我可是见识过器湾城百姓的毒舌,到时候我的黑历史被人揭穿了,你让我的脸往百姓心目中在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