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裴乐夜说不清,胡姣姣似乎十分虚弱,只有谢喻安脑子最为清醒了。
谢喻安果然不负姬冰玉的重托,三言两语,便说清了这其中的因果。
一盆狗血浇下,姬冰玉听得都快懵了。
穿书太久,她都快忘了这是一本古早小说了。
胡姣姣出身微寒,家中负债,不知怎么投靠了谢家,反正现在就是谢文瑞拿到了胡姣姣的卖身契,耀武扬威地对她羞辱,逼她跳入池中。
而路过的裴乐夜看不下去,出声阻止,谢喻安则是纯粹被误伤,反倒是裴乐夜为了救他,也跳入了湖中。
[不止如此。]天道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这段剧情已经改变了,而其中又有与你有关的命运之人,所以我才不能提前告知于你。]
[按照原著,今日本没有裴乐夜路过,只有谢喻安。谢喻安被谢文瑞操控,亲眼目睹了对方几人将胡姣姣欺凌至死,手段之残忍让他彻底黑化,而后更是在女主雁流苏的挑拨下,对原身姬冰玉心怀恶意……]
[等、等一下。]姬冰玉颤抖着嗓子,在心底问道,[为什么又和我有关。]
天道沉默了三秒:[因为原著里,谢文瑞苦恋姬冰玉,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不就是一个外门弟子,惊动了这么多道友,实在令谢某难为情啊。”
谢文瑞自知今日的事恐怕无法继续,不过他倒也不慌,仅仅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他看向了姬冰玉,目露垂涎。
比起这胡姣姣,当然是姬冰玉更胜一筹啊!
纵使姬冰玉背靠雪腴峰,即便是谢文瑞也多次被家中长辈叮嘱,千万不可肆意招惹雪腴峰的人。
不过嘛,谢文瑞并不信邪。
区区一个雪腴峰罢了,那个病秧子清虚子终于蜗居在雪腴峰上都不敢下来,哪里值得如此忌惮呢?
“哈哈,相逢即是有缘。”谢文瑞故作潇洒地展开折扇,自以为幽默道,“姬小姐想要将此女带走,莫不是打算以身抵债——”
“闭嘴!”\\“胡说八道!”
谢喻安阴沉着脸,而裴乐夜等人的神情也极为难看,而钟子期这个暴脾气则直接挥着鼓槌直接一槌子砸了上去。
谢文瑞直接被砸蒙了:?
鼓修是这么攻击的吗?!
与此同时,裴乐夜也不甘示弱,他与他的法器显然默契度极高,在将他的长笛无限变粗后,裴乐夜直接将其罩在了一个紫衣小弟的头上,趁着对方挣扎不过时,开始了单方面的殴打。
紫衣小弟:??
长笛是这样用的吗?!
就连姬冰玉曾以为最要面子的凤飞霜都在拨动琵琶就送了几个流音出去,紧接着直接单手抡起了琵琶砸在了谢文瑞身后黄衫弟子的头上,嘴里还在骂着“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黄衫弟子:???
不是,虽然我读书读得少,但是怎么样琵琶也不是这个风格吧?!
哪怕是被人掌控“令牌”而无法伤害谢文瑞的谢喻安,都不着痕迹的转移身体,将洞箫舞得虎虎生威,疯狂给这群人下绊子。
最后动静闹得大了,一些弟子闻声而来,原本还想劝架\\告状\\叫掌教的弟子一看到被殴打的人是谢文瑞那伙纨绔,顿时咽下了口中话语。
“愣着干什么!”谢文瑞一看有人来,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惨叫道,“快帮我叫人!叫掌门!叫长老!叫谁都——啊啊啊!”
前来的弟子们彼此对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下一秒,在谢文瑞等人惊恐的目光中,这些往日里仙气飘飘、目下无尘的弟子居然纷纷撸起了袖子!
谢文瑞:???
谢文瑞:!!!
要不然怎么说谢文瑞蠢呢?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平日里又仗着谢家,很是喜欢骚扰些漂亮的外门弟子,他自以为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殊不知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就犯了众怒。
之前是弟子们没找到机会,如今报仇的机会明晃晃地放在眼前,谁还会错失?!
用灵力攻击可能会导致人死亡,但是如果单纯用法器殴打,除了一些皮肉之苦外,最多算的是精神折磨而已。再说了大家都是修仙之人,出手也有轻重,当然是专门挑那些打折疼又不至于致命的地方打啦!
一时间,长笛与洞箫齐飞,琴瑟共鼓槌一色,还有个弟子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古琴疯狂变长,硬是将这六人的衣领挂在了琴弦上。
一个古琴七根弦,正好够挂!
在场其余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往日里清高孤傲、不喜与人相谈的弟子们,在这一刻竟是极为默契。
——嘿嘿,只要你今天打了谢文瑞,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如何验证一个修士是否为长清门弟子#
虚假的长清门弟子:长得好看、仙气飘飘、会弹乐器
真实的长清门弟子:我打过谢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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