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凌衣虽说有气无力，但很冷静，他思索片刻，对方天语道：“可能是我耐痛性比较好吧，我……对痛苦没那么敏感。”
凌衣说是这么说，方天语却完全不相信凌衣的说法，依然叫水精灵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清洗凌衣，让凌衣浑身湿透透的。
而方天语对疼痛的过度反应，也让凌衣突然意识到一些他自身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之后邵顺武和沅刀也好奇地凑过来，听方天语说，这个颜料会很让人难受，他们便也尝试着从地上取了点boss吐的颜料，抹在手上。
结果很快，俩人就疼得受不了，奔过来找方天语要水洗手了。
水精灵浇水累得直喘气，明明只是个长翅膀的可爱小水球，却能做出累喘气的动作，虽然疲惫，却还在努力不停往外丢大水球。
凌衣则摸了摸自己被腐蚀的皮肤，喝过药浇过水，他的伤势正在快速恢复，皮肤也在缓慢复原。
休息恢复期间，方天语和邵顺武三人讨论起了关于这个会腐蚀人颜料的问题。
凌衣没听他们讨论，而是而是恍惚着想起以前，尤其是六年前那场车祸，得到这双血红眼眸的以前。
当时凌衣还是个普通人，胆子不大，而且超级怕痛。
所以，他的胆大疯狂和对疼痛的低敏感性，毋庸置疑都是这双眼睛给他带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种特性在凌衣身上根深蒂固，已经逐渐成为他真正的特性……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以前那个平平无奇的自己了。
介于他的红眸和使者是同款，所以使者身上应该也有和凌衣一样的特性。
胆大……或者更极端具体一点，可以形容为“没有恐惧”。对疼痛低敏，也可以说是“不会痛苦”。
是的，这些也是使者的特性，毕竟使者是被灰色彻底吞噬演变而成的阴影怪物，是丧失一切知觉的shā • rén机器。
这么一想，就有点让人细思极恐起来，凌衣忽然后知后觉地思索道：哇！我这样下去，该不会迟早要变成使者军团的其中之一吧？那真是太可怕了！
想是这么想，凌衣显然没有真的害怕。
他讨厌使者带来的灰色，但也只是讨厌而已，同时伴随着看见灰色后想上去破坏它的破坏欲，此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恐惧了。
之所以追寻这双眼睛的源头，也只是想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能得到它？
至于最后，自己是否会变成使者阵营的其中一员，凌衣也不是特别担心，他有信心，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让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对自己疼痛的低敏感性异于常人做了一番简单的思考，凌衣没有再考虑更多。